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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断定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假如杀错人了呢。

他染血手指轻叩柱子:“沈七姑娘,你这是在审我?”

她筋疲力尽倚着另一根柱子,用手背抹去黏在下巴的血,小声否认道:“哪敢,要是裴大人不方便回答,就当我没问过。”

“男女的呼吸略有差异,因此我能分辨出来。”

沈悠然沉默良久,手指抠着柱子上被虫蚁啃出来的小洞,耷拉着脑袋:“他犯了什么罪?”

他轻描淡写:“死罪。沈七姑娘,你这当真不是在审我?”

沈悠然念及他们并不是可以肆意交谈的关系,不自觉闭上嘴,眼神乱飘,避免与裴怀瑾对视。

原著里,裴怀瑾被沈悠然使劲针对,对她厌恶至极。

可他喜欢温水煮青蛙,迟迟不杀她,看她如跳梁小丑登上高处,看她以为自己能压倒女主,抱得男主归,再让她跌入谷底。

她不能对他掉以轻心。

裴怀瑾拿出帕子,递到她的手边:“你现在的呼吸很乱,吓到了?抱歉啊,先擦擦脸吧。”

沈悠然哪敢用他的帕子,婉拒后以还算干净的衣袖拭脸。

裴怀瑾伸出来的手在半空停了几息,最终不疾不徐地收回去,言归正传:“对了,沈七姑娘还没告诉我,你为何孤身一人来此。”

“我我”沈悠然不知道怎么解释,说她就喜欢到这些偏僻地方来,图个玩鬼屋的刺激?

她挣扎道:“必须说?”做这种生意要守的规矩是保密。

裴怀瑾没勉强她:“可以不说。但我们有理由怀疑你跟他私下有勾结,约定今晚在此碰头。”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沈悠然担不起,也绝不会担的。

她赶紧辩解:“我不认识他,你们不信可以去查,他刚还拿匕首威胁我不许出声呢,你们是锦衣卫,想查什么查不到?”

裴怀瑾不被打动:“你这话抬举我们锦衣卫了。”

沈悠然舌灿莲花:“我说的都是心里话,相信你们一定有这个实力,到时候证明我清白。”

话间继续捧高锦衣卫。沈悠然趁裴怀瑾下马的时候,眼神绕他的腰转了一圈。红色蹀躞带收束窄腰,无论是从正面侧面看都很劲瘦,却又不失力量感。

有那么一刻,沈悠然差点想从他后面偷袭抱过去了。他背对着她,是个抱人的好时机,但从后面拥抱人像是在示爱,后果极可能是她承受不住的,故此忍住了。

她强行转开因为想完成任务而快要黏到裴怀瑾腰间的眼珠子。

裴怀瑾却在此时看向沈悠然,恰好撞见她瞟他腰的最后一眼。他下意识低头看自己腰间有什么,一只香囊,一枚玉佩,一把防身的锋利匕首,没特殊之物。

可方才她那个眼神分明是渴望得到什么东西的。

他遇到过数不胜数的犯人,尤其喜欢在审讯期间注视他们的眼睛,从中提取出他们的想法,是恐惧,是厌恶,或是宁死不屈

不管人有多么想掩饰自己的情绪,也没法完全控制住自己的眼睛,会不由自主流露出来。

眼睛撒不了谎,况且裴怀瑾的直觉很少出过差错。

所以,沈悠然渴望得到什么?香囊?玉佩?能杀人的匕首?

裴怀瑾不动声色握了握紧手中缰绳,若无其事地对正在摸马鬃的沈悠然说:“你再来试一次。”

她看似被屡次失败打击到了,有点犹豫靠近马,却趁裴怀瑾不注意,用余光瞄他:“我要是摔下来,裴大人你会不会接住我?”

“学骑马最忌讳的就是怕,沈七姑娘越怕越学不会。”

他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沈悠然却能透过这句话猜到裴怀瑾的答案,他不会的,他不会接住她。一旦她假装从马上掉落,只会受伤。

沈悠然抿唇,想借佯作掉马来被他接住,再装作害怕张手抱住他的办法不可行,需另谋良计。

她抬起腿,脚踩马镫,作出一副很想上去却又怎么也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