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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

沈悠然早已有此猜测因此并不意外,只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哦?那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发白的唇角轻轻扬了扬,“阿姐,我是楼稷。”卢青阳哪怕性子粗犷,却也不难发现裴怀瑾的异常,毕竟这人今日一言一行实在是一反常态。

他想到什么,突然震惊地问了出来:“你你你,你不会是喜欢上那个沈悠然了吧?”

毕竟那个沈悠然虽然性子残暴了点,但那样貌着实是一等一的美,哪怕是他这种久在脂粉堆里打转的老手看了都移不开眼,更何况裴怀瑾这种未尝人事的少年郎,会被沈悠然的美色所迷也是情有可原。

裴怀瑾低垂的眼尾泛着红,闻言淡淡睨了卢青阳一眼,便让人瞬间噤了声。

“是我嘴快,您可是正义盟盟主,江湖中人谁不知道您最是痛恨魔教,自然是不会看上一个魔头的。”卢青阳轻轻拍了自己嘴角一下,小心翼翼地观察裴怀瑾神情,见他并未生气这才放下心来。

裴怀瑾眉目低垂,阿姐如今会做这魔教教主,定是不知道当年石河村惨案的幕后真凶正是魔教,他得去告诉她。

“你要做什么?”见裴怀瑾挣扎着似乎要从床上离开,卢青阳心中一急忙将人按了回去,“你伤还没好,别乱动。”

裴怀瑾皱了皱眉,“我要去见沈悠然。”

“见沈悠然?”卢青阳猛地一下按在裴怀瑾肩头,牵动鞭伤少年脸色顿时又是一白,“你这身伤怕都是沈悠然留下的吧,你竟然还要主动去见她?”

裴怀瑾却没有理会卢青阳的劝阻,除了当年的真相,他还欠阿姐一个回答。

他一直都是把阿姐当成最亲的亲人,这些年他许多最苦最难熬的时日,都是靠着和阿姐的回忆才支撑下来。

可阿姐却因为他来应征男宠对他有所误会,他得去解释怀楚。而且,他还有好多事想要问她,想要对她说。

“你伤这么重还是先好好休息吧,别年纪轻轻留一身暗伤。”卢青阳实在有些看不下去,眼见裴怀瑾已经艰难地起身向门口走去,连忙再次开口,“你这伤口可都是我替你处理的,沈悠然可没管过你的死活,你要是再折腾一身伤回来,还是得我来给你处理。”

裴怀瑾脚步倏地顿住,他的伤竟是卢青阳处理的,而不是阿姐吩咐的人……裴怀瑾闭上眼,心头闪过一丝黯然,很快又强迫自己睁开眼,说道:“多谢。”

卢青阳见状以为裴怀瑾总算是打消了去见沈悠然的念头,狠狠松了口气,“这就对了嘛,你现在就算去了也见不到人,刚才魔教来人去隔壁房间把那应拭雪叫了过去,说是要侍寝来着。”

“侍寝?”裴怀瑾眉头无声地蹙起。

他既然要保护阿姐,至少得留在她身边,而能够留在她身边最合理的身份,只有楼稷。

自然她也不是任人欺负的性子,大多时候都能反击回去,直到她及笄后,他却换了一种方式“欺负”她,嘴上说喜欢她,不顾她的意愿挑逗她,当着长辈的面装得兄妹和睦,暗地里却破坏她的姻缘……

她为此束手无策,担惊受怕了一年多,又羞于求助长辈,只能逃离。

沈云姝与他说罢了往事,才说起今日在陆府后院发生的事情。

“我从母亲院里出来后,他让一个婢女将我骗去了客房,我察觉不对,用花瓶砸倒了他,逃离了那里,但是我不知道为何悠然与七郎会去那儿,我从前院折回去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被人反锁在客房里,但是那时两人神智尚还清明,且各自受了伤,并未做任何不伦之事……”

她缓缓换了口气,又道:“陆翊此人,偏执阴暗,我甚至怀疑当日抢亲之事就是他所为。今日他又再度生事,险些害了悠然与七郎,这些虽非我所愿,却也都因我而起,我愿受罚……”

裴怀瑾支着额,安静听完了她的话。

被自己的继兄纠缠,此事虽错不在她,但世人对女子大都严苛,这种不伦之事若传出去,对女子的声名损伤更甚,故而她没有必要拿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