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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人身,灭人魂,一鞭下去便会让人后悔曾经生在这个世上。”

沈悠然微微颔首,略带赞扬地说道:“这么多年来,你还是第一个在灭魂鞭下活下来的人。”

豆大的冷汗自额头淌下,裴怀瑾脸色愈发苍白,“是阿姐手下留情。”

沈悠然却没有应声,她有没有手下留情她自己最怀楚,方才她并没有任何手软,是这郁瑾自己生生地挺了下来,她随手抖了抖手中金鞭,发出猎猎的破空之声,少年身躯突然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沈悠然敏锐地察觉到少年的反应,心情突然愉悦了起来,原来这人也是会怕的。

她身子微微向后仰着,控制鞭尾缓缓摩挲过少年胸前鞭痕,“世人常说流云剑从无败绩,是谓一剑逍遥天地寂,流云乘风入九霄,你说,是本教主的灭魂鞭厉害,还是那裴怀瑾的流云剑厉害?”

数道鞭痕翻卷肿胀,哪怕是最轻柔的抚摸都无异于是一种酷刑,更何况这灭魂鞭的鞭尾砥砺冷硬,少年双手在身前死死攥着,身子却仍是没有半分移动。

就在她即将把所有鞭痕描摹一遍后,少年颤哑着开口:“自是阿姐的灭魂鞭厉害。”

沈悠然双眉倏地一扬,心情愈发明媚,她不是第一次听人说这种话,旁人说的甚至比这少年说的更动听、更恭维,可她就是莫名喜欢听这郁瑾这么说。

口中却故作不悦地说道:“你只尝过灭魂鞭的滋味,并未尝过流云剑的,如何能这般信誓旦旦地说灭魂鞭更厉害?如此看来你不过是在欺骗本教主。”

“咻啪!”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同时,沈悠然又是猝不及防地一鞭挥出,虽然比方才力道轻了不少,可少年身前鞭痕早已是纵横翻卷,猛地咬住下唇才堪堪忍住脱口而出的呻/吟。

沈悠然用染血的鞭尾轻轻抵住少年下颌,再次问道:“那你说,是裴怀瑾厉害,还是本教主厉害?”

少年低低喘息着,目光却依旧专注,“自然是阿姐厉害。”

只是说话间牵动胸前鞭伤,一番话说完裴怀瑾脸色愈发苍白。

沈悠然眼底再次浮现一抹欣赏,她性子乖张不羁,甚少有能看的顺眼的,这少年却当真是好本事,长的合她心意,就连性子也是她喜欢的,看着眼前压抑着疼意的少年,她竟已然不生气了。

沈悠然倒转金鞭,用玉制的鞭柄拍了拍少年俊美的脸侧,淡淡问道:“你说打到我消气为止,可若是把你打死了我还没有消气,你该如何?”

一阵强劲的掌风骤起,竟是蓬山狠狠一掌扇在了裴怀瑾脸上。

裴怀瑾脸被打的偏了过去,一丝鲜血从唇边淌下,少年却没来得及擦拭只是神情更加恭谨黯然。

蓬山知道自己这是在迁怒,却没有丝毫歉意,他看向地上跪着的少年,突然一把凑近摘下裴怀瑾脑后束发的紫木冠,乌黑长发瞬间如瀑般倾泻而下。

少年脑后只剩下一个松垮的发髻,乌黑的发丝垂落在俊美的脸侧,少了几分怀冷,添了几分柔和,看着眼前终于有几分师妹模样的少年,蓬山心中愤怒稍稍抚平,冷道:“你就这样去昆仑山吧。”

“是。”

蓬山神情却依旧没有丝毫缓和,“墙边的亮格柜第一格里有一个锦盒,你拿来给我。”

裴怀瑾起身照做,将锦盒恭敬地递到蓬山手上,蓬山摩挲着锦盒上繁杂的纹路,目光晦暗不明,“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那魔教妖人最擅长蛊惑人心,你把这药丸服下,可助你抵抗诱惑。”

蓬山取出锦盒中的药丸送到裴怀瑾身前,声音冷彻:“希望你不要像你娘一样,被魔教妖人迷惑,万劫不复。”

裴怀瑾垂眸看向眼前浑圆的红色药丸,默默拿起、咽下。

看到裴怀瑾喉头上下滚动,蓬山阴沉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满意,“怀瑾,你发誓,此次定要取那魔头的项上人头,若失败,便不要再叫我师父,也不要再来见我。”

“师父!”裴怀瑾仓皇抬头。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