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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仍能听见从长兄院中传出的喝酒划拳行酒令的喧闹声,紧接着便传来刀剑碰撞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切磋武艺。

沈燃爱好结交一些江湖游侠,梦想便是行走江湖,行侠仗义,性情十分热情豪爽,还有个散财童子的称号,平日里那些找上门的都是与沈燃结交的江湖游侠。

而万卷阁的朗朗读书声与侠客院的喝酒行令声形成鲜明对比,沈悠然从窗子里见到那个秉烛夜读的身影便知是次兄沈籍。

沈籍当年高中状元,如今在翰林院修史,两耳不闻窗外事,只将自己关在房中读书,万卷阁靠近藏书阁,沈籍每日除去到翰林院当值,便在藏书阁中埋头读书。

这两个兄长一个心系江湖,随时打算一走了之,另一个则读书成痴,万事不理。

沈悠然忧心沈家多年来靠父亲独自支撑,虽说沈家名下还有几间铺子,几亩良田,可若大的相府丫鬟仆妇成群,倘若任由子女一味奢靡浪费,恐怕难以维系。

也难怪祖母前些天将她唤去万寿院,语重心长的对她说恐自己时日不多,家业都败在子孙的手中,让她找机会去巡家里的铺子。

她正沉思着,见几个喝汉从沈燃的院中走出,沈燃让小厮为每人奉上一百两银子的路费盘产,见到长兄轻轻松松就送出了几百两银子,不禁唏嘘感叹。

可她初来府里,同二位兄长关系不亲厚,如今又是祖母管家,她亦不能多说什么,只能暗自存些银子,又取下发髻上的珠钗交给福宝,嘱咐她仔细收好,若将来家中生了变故,以备不时之需。

想着祖母已经年迈,却还要辛苦操持家业,经营铺子,这些年的艰辛辛苦,却无人为她分担,沈悠然更觉得心中百感交集。

“二小姐可总算是回来了,老祖宗等二小姐很久了。”

原来沈老夫人见沈悠然迟迟未归,便派了陈妈妈前来寻人。

沈悠然对陈妈妈行礼,随着她去往万寿院。在沈府,除了自己的海棠院,就数这万寿院她去得最勤。

沈况见赵文普嚣张跋扈,上前便动手围了他和妹妹,假借查案公报私仇的嫌疑,更是怒不可揭,“赵文普,睁大你的狗眼仔细看看老子是谁,胆敢带人挡老子的道,你是脑袋被门夹了吗?”

赵文普冷笑上前,手里的马鞭点着沈况的胸口,“你小子不要太狂啊!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什么?”

沈况见到赵文普手中的纯金令牌,一时脸色大变。

赵文普更是洋洋自得,“今日兰桂坊发生命案,指挥使大人命本官前来捉拿真凶,若有宵小胆敢阻挠本官办案,一律与凶犯同罪论处。”

“来人,关门!在抓到凶手之前,任何人都不许离开半步。”

赵文普手执马鞭肆无忌惮地敲击着沈况的胸口,“沈况,你还敢狂吗!平时你总与我作对,仗着你老子有几分权势,狗仗人势,不将我放在眼里,如今却怂了,不敢再狂了?”

沈况忍无可忍,终于握紧了拳头。

赵文普继续火上浇油,不断挑衅沈况,“想打我吗?来来来,我让你打!若不敢动手你便是龟孙。”甚至将自己的脸凑到沈况的跟前,贱兮兮地说:“爷就怕你不敢打!”

彼时继父与裴怀瑾都已醉得不成样子,却不见裴怀安与三妹妹的身影。

奇怪,三妹妹不是早早地就从母亲房里出来了么?怎的这会儿不在前院?

她随义父走南闯北,自然也遇到过山匪打劫,杀人劫财的勾当,饶是她易容化妆的技艺高超,也有被识破拆穿的时候。

当初她随父义父去扬州买生丝,在货船上被一个妇人拆穿,差点将她诱绑到烟花之地,若非被谢玉卿所救,她早已沦落风尘,从那之后,她便时刻警醒,对周遭的风吹草动都格外小心谨慎。

听沈悠然如此说,福宝更是吓得瑟瑟发抖,“那二小姐,咱们该怎么办啊!”

沈悠然低声道:“咱们往人多的地方走,绕过朱雀街,去兰桂坊找三哥哥,我数三下,咱们快跑,不要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