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的疼痛让呼吸都变成一种酷刑,他痛苦地按住心口却不能缓解分毫,怎么会突然这么痛,心好痛,好痛……
裴怀瑾第三次试图起床,身子才抬起几寸,便惹的身上的人儿不满地哼了一声,随即手脚并用将他压了下去。
昨晚睡去之前,他嫌她不安生,将人压在身下困住,孰料醒来,两人的位置却是对调了过来,他仰面躺在床上,她半个身子扶在他的身上,细胳膊细腿地缠着他,他稍有动作,便惹得她又凑上来几分。
方才他又动了一下,没想到她干脆爬上来,整个人囫囵压在他的身上。
裴怀瑾一时僵住,试着推了推她,却被她缠得更紧。
他看了一眼被天光照得透亮的楹窗,猜测时辰已经不早,再不起,恐会误了上值的时辰。
身上的人儿呼吸有些重,分明早就醒了,这是故意给他使坏呢。
饶是知道她的小心思,但是她娇软馨香的身子缠上来的那一刻,他竟没舍得拒绝,才叫自己落到受制于人的地步。
既舍不得这份香软,又不能耽误了起床的时辰,他只好与身上的人儿商量:“再不起,我上值要迟了……”
沈悠然才不管:谁叫他昨晚压得她动弹不得,害得她一夜没有睡好,今早她豁出去了,反正已经被他抱了一夜了,心里早就没了对身体接触的排斥,全是报复他的渴望。
就不起就不起!看他能奈她何?
沈悠然看了片刻,双手丝毫未动,反而闭上了双眼。
眼前一片漆黑,心中却越发怀明,她发现她竟然有些欣赏这个郁瑾了。
她不动,他竟也不急,无论发生什么这人永远不急不躁,沈悠然刻意晾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池面上又飘落两瓣梅花,沈悠然才终于动了。
她从少年手心拿起灭魂鞭,玉制的鞭柄触手生温,鞭身却沉重而又冷硬,沈悠然将长鞭抖开随意一挥,竟是直接咬上少年紧实的胸膛!
“咻~啪!”
猝不及防的一鞭落下,少年猛地咬紧下唇,双手在身前用力攥紧,竟是一动不动地硬接下了她这一鞭。
哪怕她并未用上内力,这一鞭的力道却没有丝毫放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受她一鞭还能一声不吭。
看着少年身前慢慢涌出的那一抹血痕,沈悠然心中怒气非但没消,反而升出股无名火气,她冷冷勾唇,蓦地扬手,竟又是一鞭抽了过去——
“咻啪!”
“咻啪!”
连着两鞭快速落下,灭魂鞭既长又重,若灌注内力一鞭便可取人性命,此时三鞭过去落点却完全一致,对承受者来说无异于是极大的折磨,可这少年却只是闷哼一声,脸色发白,身子仍是一动不动。
沈悠然眼中兴致大盛,果真是比那些没打几下就求饶的男子有意思多了。
她再次抬手运鞭如飞,没有给少年丝毫喘息的时间,瞬息间已又是六鞭过去。
汗珠顺着少年怀冷的脸庞淌下,淡薄的嘴唇已被咬的发白,脊背因为密集而又剧烈的疼痛绷的笔直,却从始至终没有躲避,更没有求饶。
“咻啪!”“咻啪!”“咻啪!”
沈悠然下手毫不留情,甚至一鞭重过一鞭——
“呃——!”
再次一鞭落下时,少年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极低的呻/吟,攥在身前的双手用力到青筋凸起、骨节泛白。
沈悠然心中倏地一动,停住手中动作,眼前少年低低喘息着,乌黑的发丝被汗水浸湿而紧紧贴在脸侧,胸前交错的鞭痕渗着鲜血,让她陡然升出一个连她自己都觉得可怕的念头。
她十分想看看这人痛到极致后会是怎样,是否还能这般淡漠沉静,还能这般一声不吭。
裴怀瑾见她还不肯动,只好故技重施,去挠她腰上的痒痒肉。
果真,他的手才抚上她的腰,她便受不住,身子动了动。
裴怀瑾忍俊不禁,大手在她的腰际游移着,时不时捏一捏,揉一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