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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精神来。

里侧的人儿还在睡,姿势早已不复昨晚那副乖巧,两只手随意搭在枕侧,脸朝一边偏着,一丝睡相也无。呼吸绵延悠长,显然还在熟睡之中。

房内熏炉里的炭已经燃尽,空气中凝着凉意,裴怀瑾将她的两只手塞进被下,这才撩开幔帐走了下去,兀自去衣柜前换了衣服,洗漱之后,便去院里晨练。

青见已经等在院中,陪他一起晨练。

“郎君昨晚没睡好?”青见瞧见他眼底两抹青黑色。

“嗯,捉了一晚上的猫儿。”

“郎君房里有猫?我怎的没听见?”

沈悠然恼羞成怒,她右臂被那赵文普拉伤了,疼得无法动弹,费了好大的劲才推开裴怀瑾,怒道:“不许再看了,请殿下转过身去。”

她虽心中感激裴怀瑾突然出现相救,却没料到小衣脱落,竟被他看光了。与他数次有了肌肤之亲。

真是前世冤孽!她方才遇到危险之时,其实心中盼着二表哥来救她,可想着二表哥必定已经追出去寻姐姐,不禁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更是失望又愤怒。

她却不敢在裴怀瑾面前表露自己的身份,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扮姐姐。

但好在宁王也并未认出她来,顺从地转过身去。

她拾起小衣,用左手勉强穿在身上,可那细带需饶过颈后系好,她右手手臂应是脱臼了,半点也使不上力气,怎么也抬不起来,反累得自己疼出了身汗,无奈她只好开口求助宁王,脸也红透了,“那个,还请殿下帮我!”

裴怀瑾得到她的允许这才转身,见她虽背朝着自己,露出莹白光洁的后背,漂亮诱人的蝴蝶骨。

再往下是他手掌握过的侧腰,后腰处有一对浅浅的腰窝,他想抬起手指顺着脊柱往下轻抚,手指只碰到她的颈后,感受到肌肤细腻,肤若姝脂,触之如柔软的丝缎,不禁爱不释手。

情不自禁在颈后娇嫩的肌肤上多停留了片刻,却又怕冒犯了她惹得她对自己反感。

“王爷,好了吗?”言观高声感叹道:“殿下竟如此心系王妃,让人好生感动。”

“本王送她的,她未必会稀罕。不过她倒会哄骗本王。”只不过,沈悠然总是对铺子之事很热衷,对绣盖头之事却不怎么上心,总是今日拖明日,明日拖后日。

这天,宫里传来了消息,礼部也呈上了宁王成婚的吉日,皇帝便随手指了其中一个,便将宁王的婚期定在了八月十五这日。

眼见着婚期将近,离八月十五中秋节只剩三天。

沈府正在筹备嫁女,满府皆是一片红灿灿的喜庆颜色,因为姐姐嫁的是宁王,宫里的赏赐不断,还有宁王送来的聘礼,几乎塞满了前院。

相比与皇室联姻,沈悠然和谢玉卿的婚事显得过于低调不起眼。

而那则流言也传了出去,说她私会谢家二郎,有损闺阁女儿家的清誉,败坏沈家的名声。

两相比较之下,沈家长女才艺双绝,乃是闺门女子的典范,而沈悠然原本不堪的名声更是雪上加霜,纷纷议论她粗鄙不堪,声名狼藉,沦为世家贵女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就在沈云姝成婚的前一日,董菀也上门代谢家商议了两家定亲的日子。

谢玉卿亲自选了和沈悠然定亲的日子,就在沈悠然和沈云姝的十八岁生辰,八月十四那天。

与此同时,赵家也将嫁女的吉时选在了八月二十。

京城双殊同在八月出嫁的消息瞬间传遍京城。

裴怀瑾想起她第一次见面便骗他说自己是她的夫君,第二次在假山洞中,她骗他喜欢他,可拿发钗刺他时却毫不手软。

他轻抚着手背上被刺伤口,眼中闪过一抹暗色,她分明真正喜欢的人是谢玉卿。

“去叫辛荣进来,本王要去谢府。”

言观却躬身一拜,“求王爷也带在下前往。”

裴怀瑾看了一眼言观,冷笑道:“竟差点忘了,你仰慕谢玉卿的琴技,巴巴跟去谢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