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兄进宫的你(女尊 )33(2 / 3)

隔阂,但他又何尝不后悔。

“我知我一开始做得事让你痛苦,但你就没有一点喜欢我吗?”常双尘顿了顿,一双眸子通红,苦涩在嘴中蔓延。

你叹了口气,第一次这般认真地看他,“我入宫时总是担惊受怕,担心哪一天身份暴露祸及池家,因此整日惶恐不安,因为这宫中的大多数人都能将我踩在泥里,你总不能让我在这样的处境中还要喜欢上谁,你不觉得这样太过残忍了吗?”

“不……”常双尘急于解释,但对上你平静的双眼后一切又归于无声,只剩嘴里的嗫嚅。

你阖上眼,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再说。

殿中气氛仿若凝固,常双尘第一次生出了逃避的心思,他不懂你的担忧,不懂的恐惧,他愧于面对你。

偏偏有人在此时敲响了殿门。

常双尘急于逃避,匆匆丢下一句给你取冰就翻窗离开。

殿门被推开,露出君晚鬼鬼祟祟探出的半张脸。

他攀着门,只伸头往里看,身子却不进来。

“贵人,我进来得可是时候?”

听他的意思,应该是站着听好一会儿了。

你抬袖掩住唇角,朝他懒懒看去。

“正是时候,不然我还没有法子将他打发走。”

君晚眼睛弯了起来,声音不由自主地带上愉悦。

“那看来,我真是帮了贵人一个大忙。”

尚宫局一早送来的冰被青言放在冰鉴中,丝丝冰气让人在这燥热的天气中也不觉闷热。

君晚走到你面前紧挨着你时,你才发现他额上冒出许多虚汗。

“不这样做,太后恐会生疑,我历来怕他。”

每日君晚都要去太后宫中一趟,每次一去都仿佛遭了罪,本就苍白的面孔只会薄得毫无血色。

你细问太后如何对他,君晚就会用那种湿漉哀怨的眼神望你,然后意有所指地看向自己的肚子。

“我每日可是被逼着灌了不少助孕药。”

你默不作声地移过眼,只当什么都没听到。

君晚叹了口气,从袖中拿出了一块布料。

那布料粗糙,看着像是从什么地方蛮力撕下来得,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君晚拿着布料在冰鉴上放了一会儿,布料上覆了层薄薄的水雾,就显出几行小字来。

这几日,你们与君后都在靠着这样的方法传递消息。

太后将君后看得紧,若不是每日君晚都要去太后宫中一趟,君后的消息也传递不出来。

待看清上面的字,你稍稍松了口气。

人没事就好。

君晚知道你忧心,小心翼翼地将头轻靠在你肩上,安慰道。

“我未有孕,太后不会拿君后如何。”

你轻轻嗯了一声,视线呆住般看向布料上的小字。

君晚大着胆子伸手环上你的腰,呼出的气息萦绕在耳畔,“你真得不打算告诉他吗?”

“他到底是常家人,我不想去赌一个人是否会站在自己身后,那胜算太低了。”你拧眉道。

君晚笑了起来,目光中带着满足。

半月前的夜中,你与君晚谈至天亮,要了三样的东西,池府的安全,自己的自由以及陈晏礼的性命。

也许是进宫久了,你也不蠢得那般让人摇头,从蛛丝马迹中也依稀拼凑出当初的真相,若是可以你愿以命相搏也要将陈晏礼杀死。

一想到他还能好好躺在翎羽宫受人照顾,你心头都险些呕出血来,凭什么他能活得好好得,兄长却只能长眠地下,他这样的人活该千刀万剐。

恨到极致时,你宛如抱住救命稻草般,紧紧缠住君晚。

“我们有多少胜算?”你咬牙强忍着灭骨的恨意问他,双手抖得险些握不住。

“三成。”君晚回抱住你。

你脸色瞬间灰败下去,三成太低了。

“与太后斗有三成胜算已是竭尽全力。”君晚声音有些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