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吹风机太吵,听不清你说什么。”
显然她的话很令谢久受用,唇角不知不觉便翘了起来,“油嘴滑舌,怎么跟只忠犬似的。”
“什么犬?”周疏意突然停下动作,眯起眼睛,“你该不会是在对我做什么服从性测试吧?”
想起那天在厦门酒店里的场景,谢久心里窝了一团跃动的火。
“那也得看你愿不愿意服从……黏人的小狗。”
“我很黏人吗?”
周疏意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兀自噘嘴,“那我得改改了,太轻易得到的总会丧失一点魅力。”
“不是那个黏人。”
谢久轻笑一声,话里别有深意,“下次你自己感受一下黏不黏。”
小姑娘一愣,回味了两秒这话,脸蛋立马红透,“姐姐!你这个坏东西!”
“好不好你心里清楚。”
看她目光柔和,周疏意敏锐地注意到对方眉宇间不同往日的舒展:“你心情很好嘛?”
“这么明显?”
“中大奖了?”
谢久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有吗?”
“有呀,整个人都在发光呢。”她将面膜贴在脸上,翘着圆润小嘴,说话声音因此变得有些含混,“像被佛祖开过光似的。”
谢久嘴角抽了抽,“这是什么破烂比喻。”
“稀罕你的比喻……诶,言归正传,有什么好事吗?”
“没什么好事。”
“哼……”电话那段忽然拖长尾音,娇滴滴抬起声音来,“姐姐有了新欢,就把我当外人了。”
“哪来的新欢?”
“谁知道你藏哪了。”
“脸再皱点,面膜就该掉了。”望着屏幕里那张皱成包子的小脸,谢久忍不住哼笑一声,“宝贝你还有这演戏天赋呢?”
“那当然,”她收起哭脸,忽然凑近,对着镜头嘬了一口,声音清甜,跟咬了口西瓜似的,“说不定姐姐都是我靠演技骗来的。”
“哦?哪一Part?是装醉来找我,还是在我下面假装叫得很欢……”
“那些都是真心的!”
“谁知道你演没演戏。”
两人笑过一阵,谢久坦白:“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今天出柜了。”
“这么突然?”周疏意瞪大眼,“那你父母……”
“倒是比我想象中要平静。”
谢久垂下眼帘,“还问你要不要来家里吃饭。”
“真的?”小姑娘比她还惊讶的语气,“没想到你爸妈一大把年纪了,还挺开明?”
“我也没想到。”
大概是老太太年轻的时候做生意,五湖四海地跑,接触的人多了,也比常人更有包容性。
想起纪录片的事,再加上徐女士白天里对她的唯一要求,谢久又道:“关于那个纪录片的事……我想了想,还是不太愿意暴露在公众视野里。”
她本就不是太乐意分享自己私生活的人,哪怕谈了个恋爱,也不会大肆宣扬,更遑论是让公众知道她的性取向。
“宝贝,你还是帮我推了吧。”
周疏意在电话那头轻轻“嗯”了一声,“我猜到啦,姐姐你不喜欢,咱们就不拍。”
虽然从周疏意的角度来看,这件事利大于弊,能带给她转机,指不定舆论风向会有所改变。但谢久不是那种在意别人目光的人。
她擦了擦手,原原本本将谢久的意思转达给了应拾秋。
手机几乎是立刻就震动起来。
看着屏幕上跳出的消息,周疏意不由得念出声:“那……不露脸呢?”
谢久扬眉,“不露脸?”
“意思是只拍摄工作和日常生活,脸部可以只拍摄局部,或者模糊处理,咦,她怎么这么执着?”
顿了一顿,周疏意又补充:“她还说这个纪录片本来是没有片酬的,但和导演争取了一下,说是会给你一部分片酬。问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