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周疏意,初次见面,给您带了点礼物。”
“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放那儿吧。”她指了下茶几,头却没偏,笑吟吟地上下打量着她,“年纪看起来还挺小,在杭州做什么工作的呀?”
“咖啡师,顺便做做面包。”
说着,周疏意把面包礼袋给她拿过来,“阿姨尝尝这个,特意做的低糖配方。”
“丫头这么能干呀,还会自己做面包呢。”徐女士掰了一小块,咀嚼时双颊微微耸动,“哎呀,很好吃!不算甜,但是很松软。”
她突然把剩下的半块塞回袋子,“就是中午喝了两大碗粥,现在还压肚子呢,吃不下,回头饿了我再吃。”
“没关系,这个温度放两三天都没问题。”周疏意补充道:“冷藏反而会影响口感。”
“很会吃嘛。”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话匣子渐渐打开了。
徐女士似是想起什么,突然看向谢久,“你爸今天买了不少菜,一个人忙活怕是来不及,你赶紧去帮帮忙,晚饭得早点吃。”
周疏意连忙起身,“那我也去。”
“你坐下,”徐女士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跟阿姨好好聊聊天。”
事已至此,不从不行。
谢久只得先进厨房,跟在父亲后面转了两圈,准备自己找点事儿做。
电饭锅还没洗,剩下不少糙米饭。
谢久一愣,“爸,妈不是说中午喝粥吗?”
父亲翻炒肉丝的动作顿了一下。
“你妈吃的粥,我吃的饭。”
“你俩还分开吃,也不嫌麻烦。”谢久轻笑一声,“她血糖容易升高,您平时得盯紧点,让她少吃点粥,升糖太快了。”
父亲只道:“她自己心里有数。”
谢久无奈,转头望向客厅,母亲正拉着周疏意的手亲热地聊着天。
“你这手相,是个有福气的。”
“阿姨您还会看手相呀?”
“那当然,我以前出去跑江湖,认识的人不少,里边就有个会看手相的,我缠着他教了我几招……”
家人闲坐,灯火可亲。
谢久看着这一幕,微微动容。
*
睡前徐女士难得上了三楼,还抱着一床新被子。
谢久见了诧异,问她:“这是做什么?”
“给小周盖新的呀。”
周疏意很高兴,甜滋滋地跟她搭话:“阿姨,您楼下的绣球花开得真好,我妈也种过,怎么都养不活。”
“绣球花主要是给水很重要,又不能当阳晒,最好地栽。”
她笑眯眯的,一副和蔼模样,三言两语便让周疏意觉得亲切,“难怪,我家那个小阳台肯定种不活。”
“你也喜欢种花?”
“嗯,我妈就爱折腾这些,但我爸就什么都不懂了,给她把花渴死也不帮忙浇个水。”
“男人都这副德行,小久她爸不也一样。”徐女士摇头笑笑,“你爸爸做什么工作的?”
“工厂上班。”
“妈妈呢?”
“开了一间小缝纫店,做手工定制旗袍的。”
“难怪你手这么巧,原来是继承了妈妈的能干。”徐女士若有所思,“你是武汉人……武汉山很多吧?”
“没有呀,我们是平原地区啦。”
“阿姨不太懂,也没去过武汉。”她略一沉吟:“等开春了,约几个老姐妹去看看你们那儿的黄鹤楼。”
“好呀,要有机会,我去给你当导游。”
徐女士笑着拍拍她的手背,“那可说定了。”
说完,她抱着被子,转头推开对面的客房,又从衣柜里取出一套崭新的被褥。
这间房常年空置,上次还是徐可言留宿过几天,除此之外都没住过别人。
知道她什么用意,谢久忙说:“妈,不用麻烦了,小周跟我一起睡就行。”
徐女士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