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已经引发不完全流产,必须立即行清宫手术。”
“清宫手术?”
徐母的声音颤抖,双手死死抓住医生的白大褂,“那我女儿呢,她人怎么样……”
“病人失血严重,正在通知配血。”
医生示意护士把手术同意书递过去,“家属请在手术室外面等候。”
徐母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没了支撑,瘫坐在地,“医生,她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您放心,我们会全力以赴。”
“你一定要救救她!”
徐母差点跪下。
医生赶忙将她扶起来,婆婆也搀着她,“亲家母,你别担心,让医生们去手术,相信他们。”
而后又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
“这儿没个男人也不行,我这就叫晓泽过来一趟……”
好在手术还算成功,将徐可言推出手术室的时候,日头还亮。
郭晓泽是当天晚上到的医院。
前一晚熬夜加班到凌晨,今日在公司还被领导当着一群实习生的面破口大骂,又摊上这么个大事,以至于来路上,郭晓泽心情非常差。
风尘仆仆地冲进医院,一身汗湿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见到焦灼的母亲,他的怒意噌的便往上涨,一把抓住她手臂。
“你不是专门来照顾她的吗?结果把你的孙子看死了?老子几万块就这么打水漂了!”
郭母委屈不已:“晚上我也要睡觉的撒,啷个晓得她从哪里头摸的药,全部都吃进肚子里头了。”
“她为啥子吃那么多药?”
郭母支支吾吾:“昨儿晚上可言跟亲家母吵架了,一时半会儿想不开吧。”说着说着她落泪了,“孩子没了,我们都难过啊,我也不想的。”
“……”
这下好了,孩子没生出来,钱白花了。早知道还不如直接离婚再娶一个得了。
郭晓泽烦闷地推开病房门,看徐可言苍白地躺在病床上,一声不吭,徐母坐在旁边默默掉眼泪。
孩子没了这事儿实在是蹊跷。
趁晚间徐母回家做饭,郭晓泽寒声问:“不是说的好好的,等生了孩子我们就离婚。孩子呢怎么被你搞没了?我不相信这是巧合!”
徐可言木然地望着窗外,对郭晓泽的话充耳不闻。
“你以为装聋作哑就没事了?”郭晓泽走近,掰过来她的肩膀:“信不信我把你的事情曝光出去?”
徐可言的目光缓缓落到他手上,只吐出冷淡几个字:“脏手拿开。”
这恰恰激怒了郭晓泽。
他冷笑一声,走出病房。
再进来时,身后跟着好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
几位医生面色凝重:“患者有明确的自伤史和抑郁发作记录,建议立即住院治疗。”
徐母恰好拿着饭盒走进来,听到这句话,踉跄着扑到床前,“这不可能,我女儿只是心情不好。”
“理解家属的心情,但是根据诊断标准和既往病史,患者确实处于抑郁发作期。”医生把拉出来的就诊记录给她看,“如果不进行药物治疗和物理手段干预,她很有可能会再次出现自残行为。”
郭晓泽也好言相劝:“妈,她连自己的骨肉都下得去手,不是有病是什么?我只是让她去医院接受治疗,病情稳定了就回家,您放心吧。”
徐母看着抑郁诊断证明,眼泪流了下来,“这是什么病,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就是精神病。”郭晓泽耐心解释,“今天她伤害自己的孩子,明天就伤害她自己了,您也不想看到事情变得不可控吧?”
徐母沉默了,红着眼睛别开脸:“可言,你别怪妈,妈也不想的。”
“妈!不可以!”徐可言挣扎着想要起床,“你让我进去我就真成了精神病人了!”
医生和护士连忙将她控制起来:“病人情绪太激动,需要注射镇定剂。”
“不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