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可言,你这是在杀人!”
“你就不是杀人吗,妈妈?”
徐可言边流泪边笑,“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死活,你只是想让我活成你没活成的样子而已。”
徐母脸色复杂地看着她,“难道我这么多年的辛苦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
“不然呢?”
徐可言一步步往后退,直到退到门口,才将刀扔掉。
转身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婆婆在原地怔忡很久,才腿一软,瘫坐在地:“她,她这是怎么了?亲家母,我们快去找她,万一想不开……”
“别管她。”徐母冷着脸,“她自己会回来的。”
*
最近在酒店的每个晚上都让周疏意筋疲力尽。
但奇妙的是,第二天她却又是一副神清气爽是模样,也没别的原因,只好归功于这几天在酒店健身房的辛苦锻炼。
而谢久更不一样。
白天忙着装修监工,晚上还在她面前勤恳干活,这辈子没见过这么能干的人。
唯一证明谢久是活人的证据,就是在情.事过后她会突然断电,草草清理完就一头栽进被窝,抱着她瘫软在凌乱的被褥间。
呼吸不过片刻便变得均匀绵长。
周疏意侧身说睡,她从后面严丝合缝地环抱住她。
这是她们每晚睡觉的姿势。
只是今天周疏意有些睡不着。
她翻了个身,忽然摸到枕边有条内裤,沾点潮意。指尖一顿,她借着月光端详了几秒,确认那不是自己的。
只好又小心翼翼地将女人的手拿开,轻手轻脚从她怀里挣脱。
爬起来,走到洗手间帮她认认真真搓洗内裤。
次日起床吃早餐的时候,谢久看见酒店阳台晾衣架上的内裤,僵了一瞬。
意识回笼时,她看向周疏意:“你怎么连内裤都帮我洗了?”
小姑娘正坐在餐桌前,腮帮子被一颗茶叶蛋撑得鼓鼓的。
回答她的声音含糊不清:“怎么了?”
“……脏。”
“哪里脏了。”她好不容易吞进去,被噎了一下,又咕咚咕咚喝着矿泉水,“你喝我水的时候怎么不说脏?”
谢久一时语塞。
看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谢久只觉心尖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
不痛,也不痒,却能感觉那一块儿有些异样。
根在往里悄悄地钻,芽却突然从砖隙里冒了出来。
虽然稚嫩,却扎扎实实地在不知不觉中填满了每个裂缝。
今天是周末,房子终于装修完毕。
两人退了房,回到了合二为一的家。
除了厨房翻新外,客厅格局也焕然一新。
谢久添置了一个胡桃木色的收纳柜,放在投影墙附近,专门用来归置周疏意那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
她蹲在地上拆着快递,是沙发毯,包装很复杂:“周周,帮我把抽屉里的剪刀拿来。”
“哪个抽屉?”
“客厅茶几下面那个。”
周疏意蹲下身,指尖在抽屉里杂乱的物品间翻找。
突然触到一张纸质单据。
她下意识展开,是一张谢久的就诊书。
目光好奇地往下翻,诊断结果处写着醒目的黑色大字:性心理障碍。
“性心理障碍?”她晃了晃手里的纸张,抬头看谢久,“姐姐,你哪里障碍了?明明每次都要得很厉害啊。”
“……”
谢久的目光落在她手上,僵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将报告单拿走。下一秒,毫不犹豫当着她面撕稀碎。
“干嘛撕掉啊!”
面对她灼热视线,谢久脸上有一丝不自然:“没什么,医生诊断错了。”
“怎么可能?我还没看清楚什么时候的事!你不是好好的吗,哪里障碍了?”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