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
拉环“咔”地一声脆响,酒瓶被推到周疏意面前。
“还有酒呢?”
她惊喜地接过,仰头灌下一口。
谢久支着下巴看她,目光从她滚动的咽部移到泛红的耳尖,“好吃就多吃点。”
“那不行,我还在刷脂呢!”边说边挑了一块菠萝吃。
谢久毫不客气地吐槽:“那你倒是先把啤酒扔了。”
“……”
饭吃完周疏意还主动洗了碗,可碗碟刚搁进沥水架没多久,她的眼神就飘了起来。
谢久跟她说话,她爱答不理,语速也慢吞吞的,一双漉漉的眼睛就那样干干净净望着她。
谢久心底警铃大作,想起她过去喝醉了做的那些事,条件反射的开始头疼了。
“喝醉了?”
“没有。”
她根本不信,“啧,原来你喝啤酒也会醉……”
“我没醉!”
“好好好,没醉。”谢久不动声色地挡住茶几尖角,轻声哄道:“要不你先坐沙发上休息会儿?”
“不。”周疏意板着脸,义正严词地宣布:“我要洗澡。”说完就踉踉跄跄地晃进了卫生间。
谢久紧紧跟在后面。
听到脚步声,她忽然扭过头来,抵住她胸口:“你跟过来干嘛?”
“怕你摔,看着点你。”
“不行,不能看。”
“……做都做过了,你还害羞什么?”
周疏意脸一红,埋头思索几秒,最后噘起嘴,咕哝一声,“那好吧,你不准偷看我。”
“嗯嗯,”谢久边说边凑近,动手给她解衣服拉链,“我正大光明看。”
“等等,不对劲。”周疏意偏过来盯着她看,想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哪不对劲,下意识戒备地捂住胸口,“你得亲我一口我就脱。”
谢久黑着脸,“你不当调酒师是对的。”
不然谁亲她一口她都脱了。
“快点。”
还急上了。
谢久只好低头,在她脸颊上轻轻落下一个吻,羽毛一般轻巧。
周疏意嫌她敷衍,眉头蹙紧,“还要。”
“妹妹,你要得有点厉害了。”
“少废话。”
“别得寸进尺。”
“你就说亲不亲?”
谢久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快点脱了洗澡,小犟种。”
她瞪大了水淋淋的眼,“骂谁呢?”
“谁应骂谁。”
周疏意板着脸,迟钝地思索了片刻。
良久,才得出结论:“你在骂我?”
谢久再懒得同她纠缠,直接扣住她的后颈吻下去。这个吻又深又重,带着温热气息和晚饭时啤酒的苦麦味,攻城略地般扫过她的牙。
“唔……”
周疏意腿一软,整个人几乎挂在了谢久身上。
衣服不知何时已经滑落在地,圆挺的两片衣斜斜躺在洗手池里,水龙头上坠着少得可怜的布料,摇摇欲坠。
十分混乱。
伸手试过水温,不算太烫,谢久才细细对准周疏意的后颈,打湿肌肤,擦了一层沐浴乳。
泡沫绵密而洁白,就像戚风外裹了一层糊状的奶油,指端划开落下的形状,是艺术品般精致的裱花。
“姐姐,”周疏意紧紧攥着她的手,声音像生人勿近的小猫,“不要再动了。”
谢久没理她,神色认真地扫过去,拨开雾林,来回划着桨。
呜咽被水汽蒸得又软又甜,连抓住她的力气都丧失了。
偏偏那人还不愿放过。
“以后在外面不许喝酒。”
“干嘛听你的?”
“嗯?”她向前压重几分,“不听?”
“呀……”
没出息。
她笑着打开花洒,水流调小,将泡泡冲干净,再放进了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