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疏意也不知道怎么回了,恰好公交到站,她扫码上车。
等了十分钟、二十分钟,哪怕一个多小时过去,她人都在西湖以后,谢久都没再说过话。
情绪酸酸涩涩的,浸到了胃里,猝不及防迎来一阵抽痛。
她故意把手机调成静音塞进包里,忍住期待,忍住回她消息的欲望,独自绕西湖走了一圈。
两人的对话框里,好半天都是静悄悄的。
谢久忙到晚上十点多才闲下来。
在陆白白那儿呆了半天才回来,正好遇上饭点。
父亲拿着大包小包的菜在厨房整理,徐女士看了眼谢久。
“你去帮帮你爸,可言好不容易来一次,咱们也正好把端午的节日饭给吃了。”
“姨妈,我去。”
徐女士压住了徐可言的手,“你坐下,哪能让你来。你坐这陪姨妈聊会儿天。”
还没来得及歇口气,谢久只好又去厨房帮忙。
在这个家里,徐女士大多数时候是颐指气使的。谢父话少,沉默而无趣,总把该做的事做完便去看电视。
谢久也不好评判他们两人的相处模式,这么多年,三个人都习惯了。
她听徐女士在客厅窸窸窣窣地说:“你们年轻人现在都不想结婚,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诶,你最近跟你老公关系还好吧?”
“……”
一家人吃完饭,谢久带徐可言出去逛了会儿街,两个人都松了口气。
谢久告诉她,“明天上午带你去看医生,我给你聊好了。”
“好,谢谢姐。”徐可言抿了抿唇,状若不经意提起,“那明天你就回家了吗?”
“差不多吧,明晚回去。”
徐可言哦了一声,“我记得那边有家桔红糕很好吃,我想过去买点。”
“那你晚上跟我一起去,正好顺路。”
徐可言趁机说:“就是回这边不太方便了。”
谢久一顿,诧异看她一眼,“到时候我把你放地铁口,你自己回吧。”
“诶,行。”
散完步回家已经是十点了,谢久冲完澡便上了床。隔壁还有个小书房,放着张小床,徐可言便睡在那里。
手机上没有任何新消息。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半天,手机关掉又打开,最终还是点开了小姑娘的朋友圈。
白色衬得她十分水亮,蕾丝花边更添风情。
谢久的指尖不受控制地长按了保存,等她回过神时,已经回到对话框打下了几个字。
【西湖逛了多久,累吗?】
小姑娘没回。
半个小时以后,才悠悠地发来一串字:【累呀,已经在滚泡沫轴了。】
她刚想说点什么,一张照片跳了出来。
是俯拍视角的自拍照,没有露脸。
真丝吊带睡衣的领口松松垮垮,露出一片瓷白的肌肤。泡沫轴压在小腿肚上,绷直的足尖泛着淡淡的粉。
最惹眼的还是那一对细长的腿,藕节一般白脆,仿佛用力一拧,还能拧出水来。
心底像是被她扔了一把野火,焰尖咬着血管,蜷得人呼吸发紧。那股熟悉的燥热感漫了上来,连指尖都泛起一阵麻痒。
谢久猛地翻了个身,手要顺水推舟往下游的时候,忽然想到次卧还有个房间,房间里住着徐可言。
“……”
她深吸一口气,认命般的起身下床,去洗手间掬了捧冷水,拍在发烫的颈侧和脸颊。
镜子里的人眼角泛起一丝不正常的红。
隔壁房间忽然传来一阵低语,谢久一怔,下意识关了水龙头。
徐可言对着电话压抑的怒斥声传来。
“把东西还我!”枕头重重砸在地面,发出一阵闷响,“我说了,我没出轨!”
“离婚?好啊,我巴不得!”
静默了一阵,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徐可言的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