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撞。两缕水里纠缠的丝线,飘飘然相亲,却又被水流冲开,保持着克制的距离。
视线不由自主滑过她挺翘的鼻梁,落在唇上。
两瓣浸泡在玫瑰汁水里的唇,饱胀丰润,潋滟可口,随呼吸微微翕合。
她忽然觉得口干,舌尖也无意识地掠过自己下唇,仿佛还残留有那丝哄自己入眠的薄荷酒的味道。
但酒怎么可能解渴。
下一秒,谢久微微倾身,将唇贴了上去。
“唔……”
周疏意瞪大了眼,只觉她微冷的指尖像蛇一般滑到她的后颈,在脊梁上游走,激起一片细小的浪意。
还没来得及从震惊中回神,那只手已经走向更过分的地方。
两道交缠的影子落在走廊地板上。
她的脚一个踉跄,被她抵到墙面上。
手就竟就这般长.驱.直.入,触到一片暖烘烘。仿若跻身于夏日烈阳现摘的西瓜肉里,于热风之中沁出一丝甜意。
“嗯……”
两声情不自禁的叹息在空阔走廊响起。
“你,你出去……”周疏意脸一烫,头往后仰了几分,声音发着颤,“我要睡了!”
“哦?平时也睡这么早?”
“……”
指尖故意碾过那处湿软的禁.地,“没感觉吗?”
“嗯……”她下意识溢出一道哼声,下一瞬又努力克制住,“没有……”
“是吗?”谢久将指尖举到两人之间,一缕透明的涎.液在灯光下闪着暧.昧的光,“那我手上沾的是什么?”
她又羞又恼,故意板着脸,让自己声线显得清冷不近人情,“明天我约了人,得早起,没工夫跟你闹。”
“约了谁?”
“跟你没关系。”
谢久眼神一沉,突然伸手扣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带,“这还叫没关系吗?”
“松开!”
“不松。”
周疏意下意识推她,推不动,扬手便是一记耳光。
“啪!”
“……”
空气安静得仿佛能听到一根针掉下来。
走廊里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望着谢久脸上渐渐浮现的掌痕,周疏意指尖不自觉地颤了颤。
声音都哆哆嗦嗦:“我……”
谢久静静注视着她,眸色渐深。
“不愿意?”
“……”
周疏意张了张嘴,“其实我……”
谢久没等她说完,后退两步拉开距离,淡淡道:“明白了。”
转身要走,又停住脚步。
“晚安。”
门很快被关上。
周疏意站在原地,脸红一阵白一阵。
翌日清晨,周疏意是被小腹一阵绞痛惊醒的。她蜷缩在床上,冷汗浸透了睡裙,饭随便吃了点,水却没力气烧。
勉强撑到傍晚,想起来收拾一下去上班,镜子里的人却惨白如纸,连唇上都褪尽了血色。
只好又满头大汗地回到床上,迷迷糊糊拿着手机给苏乔请假。
每回生理期她几乎都是如此,头一两天疼得难忍,得靠止疼药才能缓解。
梅雨季的傍晚是多情的,鱼鳞片的云翻飞着,滚住霞色,既不肯爽快地亮起来,又不会心甘情愿地黯下去。
整个世界都呈现一种梦幻的夏夜的色彩。
谢久提着菜走进电梯时,正巧与一个外卖员同乘。
抬手想按楼层,余光却瞥见对方已经按亮了十一楼的按钮,便偏头多看了两眼。
一梯两户的格局,她确定自己没点外卖,那只能是送给周疏意的。
熟悉的外卖平台,包装上却写着“送药专用”。
周疏意买药了?
电梯平稳上升,谢久不动声色地站在角落。待抵达楼层后,她刻意放慢脚步,看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