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她刻意忽略那只手腕,半开玩笑道:“你是要查岗吗?”
这一刻空气十分安静,仿佛骤雨才歇,水珠浮浮沉沉。
“没有呀,”周疏意眼神飘飘忽忽地落到远处,语气轻快,“我又不是小警察,怎么好意思查你的岗。”
“原来只有小警察才能查么?”谢久声音幽幽。
周疏意没作声,黑暗中突然“哎呀”一声,靠谢久的胸膛更近。
“姐姐,好黑,我看不清。”
“……”
谢久晃了晃手电筒:“这不是亮着么?”
“就是太亮了嘛,”她脸不红心不跳地补充,声音又小又轻,“暗处反而看不清耶。”
一句多余的解释,一个故作清醒的人。
谢久倏然关了手电筒。
在她一瞬的惊慌失措里,略略低下头。
温热气息贴上她的两片唇,蜻蜓点水。
“唔……”
“那这样呢,能看清了吗?”
话音未落,她又低下头,在她迷乱的喘.息里跋山涉水,一点一滴地啜着那片柔软。
就像沙漠里行走多日,忍受过干涸,看见一滴雨露都是在死里求生的可怜人。小心翼翼,抱持她唯一的生机,在粗沉的气声里乱梦颠倒。
手机光束早已因动作偏移,斜斜照向墙角,把灰白的墙面照得酷烈。
更衬两人的影子轮廓深刻。
纠缠的水声响起,被动的舌也开始在节奏里进亦或退。
背部被墙壁的凉意渗进来,皮肌却在情啁声里升温,每个毛孔都在渴求呐喊。
“姐姐……”
“嗯?”
不只是你渴望我。
我也早在某个如水的夜月下有期冀,只是连自己都不知晓。
想一直像团麻线,跟你缠夹不清。紧紧拥抱,连呼吸都不清晰才最好。
用你的心跳数做我的心跳。
同频,连体。
交叠一口,连疼痛都是别人仰望不及的生趣。
我们是跌落到深海忘记呼吸的鲸鱼。
抛弃世界,只记得脊背凹下去那一瞬凸起的蝴蝶骨,余韵里短暂的痉.挛。
“想要吗?”
滚烫的呼吸在话落后顿住。
指尖触及到了那层硬硬的隔阂。
谢久动作一僵。
“……”
“我忘记了……”周疏意小声解释:“姨妈还没走呢。”
浑身滚烫得厉害,每一寸肌肤都像被点燃般灼烧着。
谢久惩罚似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你故意的?”
“才没有。”紧搂着她腰的手指却不安分地往下滑落,“但我可以帮你……”
温软的身躯贴上来时,谢久呼吸一滞。
周疏意的动作很笨拙,却让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那声音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夹杂着衣料摩挲的细碎声响,将空气都染上几分潮意。
就在这箭在弦上的时刻,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您的外卖到了!”
两人连忙触电般分开。
谢久轻咳一声,理了理衣衫,平复呼吸去开门,背影透着几分狼狈。周疏意的唇角不知不觉翘了起来。
买来的只是个最普通的白炽灯泡,谢久拧着灯说先凑合用,等明天再去挑个好的。
她踩在餐椅上,身形在昏晕里拓出一道修长的剪影。
周疏意举着手机,光束颤悠悠地向上照。从这个角度望去,谢久的下颌线没入阴影里,几乎看不到她的表情。
她突然意识到谢久原来这样高,便也能理解了心底凭空出现的那丝错觉。
依靠在一棵大树下。
如果天气常晴,她大概会一直这样有安全感。
换完灯泡,周疏意回了酒吧,却没见到苏乔的身影。
顺口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