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名号,难免升起几分兴奋,嘴角都勾了起来。
陆景:......
陆景心里有些吃味有些不爽,夫郎因为在别人那里挂上名号而开心,陆景之前对三河县令升起的那么一丝欣赏一丝好感瞬间消失殆尽。
而柳夏还在喋喋不休的给陆景分享自己了解到的县令的消息。
“我们三河的县令大人确实是个好官,五年前我们这儿也不安定,匪窝多得很,我记得那个时候,我们刚回平岗镇不久,爹走哪儿都要把我和明秋全带上,稍微去远一点地方的都要请镖师护卫。”
“县令大人来了没多久,土匪就都不见了。往来的行商也多了起来,大人鼓励行商发了很多公文告示,我当年才敢大着胆子弄出平岗集市。”
“我听说咱们这县令大人还是个探花郎呢,两年前县城里新起的青云书院的院长,有人说就是他的老师来投奔他了。”
柳夏越说越兴奋,抓着陆景的衣裳袖子:“阿景,你那么聪明,以后若是能进青云学院读书,一定能拜在他门下,学得更多知识。”
陆景刚到三河不久,还不知道这些事,听了也是感到诧异,五年前到的三河,还是探花郎?陆景脑子转的飞快。
殿试前三甲一般都留在翰林院了,五六年前的探花郎还跑到这么远当县令的只有永熙四年的那一个。
陆景面色怪异,这位多年前寒门学子中大名鼎鼎的“陨火流星”居然落在了三河县。
陆景九岁还没考上童生的时候,某日开课前,夫子手舞足蹈又哭又笑的给他们说,今年的殿试前三甲终于有了个寒门子弟,还是个少年英才,不过十七岁。陛下圣明用人不拘世家,我等寒门弟子前途有望,你们要努力苦读必求上进不要辜负陛下期望云云。
没过几个月夫子又一身酒气继续颓丧,听说那个十七岁的探花郎惹怒了陛下,被贬出京城外放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陆景十岁考上童生后,兴奋地将成绩告诉夫子,夫子却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叹了口气就走了。
曾经备受其鼓舞的寒门学子们,悄悄给这位昙花一现的探花郎取了个“陨火流星”的名号。
柳夏本来说的兴奋,见陆景呆住了,就止住话匣子,伸手在陆景眼前晃了晃:“阿景?你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陆景抓住自己面前的手,拉着柳夏往自己怀里带。
他面色不对,吸引了柳夏大部分心神,等柳夏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陆景腿上。
这几天时不时就要跟陆景“亲密接触”一下,柳夏都快习惯了,索性放弃挣扎直接开摆。
反正下个月就要成亲了,柳夏默默望天。
陆景回过神,把脑子里想的乱七八糟的事儿通通甩开,将头支在柳夏肩膀上,笑道:“没什么,就是顺着夏哥儿的话想到了一些在沧州读书时候的陈年旧事。”
“那就好。”柳夏刚松一口气,又听见陆景说。
“不过好哥儿刚刚说什么进什么学院读书,拜什么老师,我没听清,好哥儿能再说一次吗?”
陆景笑嘻嘻。
柳夏咬舌,叫你嘴快。
已经暴露,虽然还没准备好,柳夏也不再遮遮掩掩。
柳夏摸摸自己肩膀上的脑袋,温声细语地说出自己的打算:“阿景,你那么聪明,我想你继续读书。”
即使早有预料,也经历了几次柳夏的直拳快语,陆景没想到自己还是招架不住柳夏这样跟自己说话,他把头埋在柳夏颈窝处,不让柳夏看清自己的表情。
“为什么呀?之前不是不想我继续读书吗?”
陆景已经很多年没问过别人为什么,也很久没有非要找人讨要一个缘由。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多得是凭本事。
别人想做就做了,想占就占了,你自己没本事守不住,得不到还要问为什么,岂不是更可笑。
可是对着柳夏,陆景就忍不住想问为什么,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为什么为我操心琐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