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表兄,你说什么呢,温姑娘一直跟我在一起 ,哪有时间去见旁人。”温棠还没 说话,一旁的公孙无暇掩唇笑了下,撒娇道。
宇文相似笑非笑地看了那 明 艳动人,情绪完全不似平常的少女一眼,笑着问:“温姑娘,是吗?”
温棠清楚宇文相根本不相信她的话,但她也不可能告诉他真话,她唇角轻轻上扬,姿态极其镇定,轻声说“是”。
宇文相不置可否,让公孙无暇先回去,公孙无暇心里一紧,下意识的去看温棠,她其实有些担心太子表兄会 对 温棠做什么。
见她如此 ,宇文相挑了挑眉,气度慵懒随意,却是不怒自 威,“无暇,温姑娘是我们太子府的贵客,孤自 然不会 伤害她,你且先回去。”
公孙无暇一向听 太子表兄的话,宇文相都这般说了,她只好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去了。
走的时候可谓是一步三回头。
偌大的院子里便只剩下宇文相跟温棠两个人,宇文相轻轻一笑,道:“温姑娘跟无暇关系倒是亲近了不少。”
他能看得出来,公孙无暇方才 在有意无意的维护着眼前的女子,只是没 有揭穿,她倒是有本事,连他这边的人都能收服。
眼下正是冬日,院子里寒香清冽,梅花一簇一簇的,煞是夺目。
“宇文太子说笑了。”温棠看向不远边的梅花,浅浅笑了一声。
眼前的女子一贯伶牙俐齿,宇文相还真说不过她,他咳嗽一声, “听 说温姑娘棋艺高绝,不知温姑娘可愿陪孤下一局 ”
这下棋是假,问话才 会 真,温棠十 分清楚,她朱唇皓齿,眸光坚定,“宇文太子先请。”
“温姑娘坐。”宇文相侧过身体,不紧不慢道。
原来院子的紫檀木桌上已经摆上了棋盘,一边放黑子,一边放白子,宇文相自 然而然地在黑子这边坐下,温棠执白子,梅儿给 两位主子倒茶,随后退到一边,眼观鼻鼻观心。
宇文相没 有跟温棠客气,直接在棋盘上落下一黑子,他双腿并拢,气质慵懒,笑吟吟地问温棠,“孤一早听 闻温姑娘出身盛朝名门,既是名门望族出身,自 幼锦衣玉食,丫鬟簇拥,当初为何想去边关 ”
宇文相跟眼前的少女认识不太久,但他觉得,她并不像是那 种单纯到会 为了情情爱爱孤注一掷的人。
温棠:“因为世道不公,很多人只能夹缝生存,我若不离开 ,连好好活着都尤为艰难。”
因为朝宁七年,帝王昏聩,是非不分,徐贵妃在后宫只手遮天,她的父亲徐丞相在朝廷排除异己。
徐贵妃以一己之力 扳倒了中宫皇后娘娘,致谢家满门流放,她本来就不喜欢温棠,温棠若再 不离开 ,可能也要被徐贵妃算计,尤其是她的父亲还跟别人沆瀣一气,恨不得将她除之而后快,那 时温棠若不走,可能会 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宇文相有些意外她的答案,但转而一想,他们当初之所以会 攻打盛朝,不就是因为盛朝帝王昏庸,奸臣当道,百姓们民不聊生,所以他们才 有那 个底气出兵,只不过后来打输了而已,数年之前,盛朝谢家可谓是天下闻名,一门不知出了多少个皇后跟贤臣,可后来的下场也确实令人唏嘘,即便是宇文相,都知道的不少。
等温棠落下一子,宇文相也接着落下一子,他鲜少有这么心平气和的时候,宇文相问:“那 温姑娘喜欢谢郎君吗 ”
温棠语气几乎没 有片刻犹豫,“自 是喜欢。”
“那 你 ”宇文相挑了挑眉,因为他听 少女的意思 是她是因为当初盛朝形势不明 才 去的边关,他还以为她是因为谢家流放,所以要陪自 己的心上人一起 去边关受苦。
温棠莞尔一笑,告诉了他答案,“若当初我未去边关,我也不会 另嫁他人。”
情之所起 ,情之所钟。
这就是温棠的答案。
宇文相一怔,问:“那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