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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那药变成日渐消瘦成一具枯骨的模样……不想在心惊胆战中害怕着死去……不想疼痛得每日难忍。

如若还有一个法子能够达成效果,他会去做。

……哪怕会疼,他也会去做的。

李妄迟心知肚明,心中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

看着面前人脆弱的模样,他缓缓倾下身子亲了亲沈棠雪的侧颊,心疼地道:

“我陪着你。”

苏砚白来得很快,不一会儿便有一群侍人蜂拥而入。一人一个地抱着器皿、铜盆、细针……将屋内摆得密密麻麻。

那些器皿各式各样,苏砚白正在药箱中捻着的细长的针在空中泛着尖锐的冷光。

李妄迟不忍地别过脸去,下意识地伸出手来想要将沈棠雪的眼睛捂住。

沈棠雪却眼神清冽地定定看着那针,朝着苏砚白伸出手来。

苏砚白在他手上放了一枚药丸。

“此药能将你体内杜余草的毒性都涌上指尖的血液之中,届时破开皮肉,取出污血,便能将体内的杜余草的毒性消解许多。”

沈棠雪笑道:“这样便不用吃药了吗?”

苏砚白面色复杂地点了点头,半晌又补充道:

“……虽不用吃药了,但还是会痛,你不要抱以太多期待。而且接下来的扎针也需三次。”

沈棠雪笑了一下,心知肚明地应了声,“好。”

他毫不迟疑地将药丸服用,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转眼悄然看了李妄迟一眼,微微敛下眼睫,示意苏砚白动作。

不一会儿,入腹的药丸便有了效果。

呼吸之时,沈棠雪感觉一阵血液上涌之感,一阵密密麻麻的酥麻感朝着指尖涌去,仿若一阵神奇之感,如流水涌动。

他缓缓闭了闭眼,感受着苏砚白双指捏着细针,在他的指腹上扎了一下。

这样的痛感隐隐约约,叫他指尖微颤一下,并无警惕之心,他缓缓放松下心来。

可不过一秒,苏砚白就凝定着眼神逐渐将针轻轻往里旋。

霎时,随着细针旋转着入内,一股无法言说的刺麻和酸胀感涌上心头。

沈棠雪一愣,便觉细针刺入皮肉逐渐旋转着往血液里挤的感觉愈来愈明显——

刺痛的异物感汹涌而来,带着不容拒绝的涌上心头的尖锐触感,他顿时脑子嗡的一声,头皮发麻地睁大了瞳孔!

指尖的血液都随之聚在一处,逐渐朝着针往里面扎的方向流动,沈棠雪的指尖不自觉微蜷抖动起来,又被苏砚白抓着展开——

他只能眼睁睁地感受着杜余草的毒性随着针往里扎的动作在他体内发狠冲撞,像在拼命挣扎一样。

他顿时脸色惨白,抑制不住地颤抖,指尖一阵阵地发烫,只能徒劳地攥紧空着的那只手,连指甲都嵌入皮肉。

沈棠雪的指腹都攥得发白,低首垂眸之时,他轻轻瞥了李妄迟一眼。

随后抿了抿唇,缓缓闭上了眼,还是没有吭声。

李妄迟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看着他额上冒了冷汗的模样,紧紧地攥住了他的手,“阿雪……”

他将人轻轻搂着顺势侧过身来靠在他的胸膛之上,又将他的脑袋又往自己的怀里揽了几分。

滴答,滴答。

指尖微动,被苏砚白紧紧捏着的手指滚动着裹挟着毒性的浑浊污血。

随着挤压的动作,浊血一滴一滴落进铜盆之中,把铜盆的水都变得浑浊。

沈棠雪不住地颤着身子,除却被捏着的那只手指,其他的都已经颤抖得不成样子了。

他冷汗直冒,闷声将头埋进李妄迟的怀里,脊背在发颤,半晌才似抑制不住呻吟一般苦痛出声,

“哈……”

他喝药的这半个月身子已然虚弱许多了,如今更是随着血液逐渐减少而变得愈发没有气力。

再抬起脸时,他的脸颊苍白如纸,几乎要昏死过去。

沈棠雪的嘴唇不知何时也在大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