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据我所知,按照命运安排,我和程槐昼也没什么关系,不是因为你喜欢他,我们才没有在一起的,他会那样说,是想将错误归结到你身上。”
其实应该不是,可能是程槐昼理解有问题。
关采寐都能将剧情理解成沈烟亭为男主挡刀而死了,程槐昼那样自负的人自然也有可能会那么想。
他那么着急跟俞岑挽撇清关系,很有可能在他的理解当中,俞岑挽便是阻隔他和沈烟亭相守的主要原因。
而且他肯定认为沈烟亭那样高傲的人绝对不会沾染师妹的东西一分一毫,这才在故事完全没开始前就掐灭俞岑挽所有期待,不是他有多爱沈烟亭,而是俞岑挽跟沈烟亭比太过不值钱。
他骂过的。
廉价。
程槐昼是个擅长让别人承担罪名的人。
比较明显的就是原书分明是他害死了俞岑挽,却将错误全都归结到了拿走俞岑挽最后一条命的牧纤鸢身上。
他打定主意将他得不到沈烟亭的过错扣给俞岑挽,那自然要抓紧放弃俞岑挽,毕竟他的行为逻辑很明显了,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最爱他的最低廉,他是个不在意别人真心,只在意自身私欲的人。
薄雪浓都觉得俞岑挽在程槐昼去找她对峙的时候,扇程槐昼两巴掌再说一句瞎了眼才看得上他,反而有可能激起对方的征服欲。
当然。
没这个必要。
凤盈波显然是个更好的选择,哪怕脑子还没绕明白俞岑挽在说什么,也没有做出伤害俞岑挽的举动。
俞岑挽愿意抓着她,凤盈波就一直放任她抓着自己。
现在俞岑挽情绪看着都稳定了不少。
沈烟亭跟她说话,她都能冲沈烟亭笑了:“大师姐深爱徒儿的事,昨日便已经传开了。”
她声音慢慢停了下来,深深地看了眼薄雪浓才继续说:“我看薄姑娘是个心思不深的人,大师姐既然喜欢薄姑娘这样的人,那就算不跟薄姑娘在一起,应该也不太可能喜欢程槐昼那样虚伪的人。”
俞岑挽眼底暗色未淡,笑起来仍旧称得上温柔。
不冷漠,还夸她了。
这才是原书描绘里的女主嘛。
沈烟亭靠在椅子上,余光瞥见伸长着脖子去看俞岑挽的薄雪浓,那纤长柔白脖颈处的痕迹分外显眼,无奈地笑了笑,薄雪浓藏不住的可不止心思。
她继续跟俞岑挽说话:“岑挽,师尊她……”
俞岑挽不等沈烟亭提莫听姝爱拿她们比较的事,便主动拦下来了沈烟亭的话:“大师姐,那是我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也不是师尊的问题,二师姐和三师兄也很爱提你,师叔祖她们也是,我知道她们不是故意刺激我,她们只是想你了……那么多人都在想你,证明大师姐你真的很好,很厉害,能有你这样的师姐是我的荣幸,我该崇拜你,而不是嫉妒你,是我自己心眼小,没能说服我自己。”
俞岑挽能被逼疯也是有迹可寻的,她好喜欢反省她自己,在她自己身上找问题。
这要换作她,一定挨个恨上全部人。
沈烟亭除外。
薄雪浓暗暗思考,没有插嘴。
她现在脑子里有两个声音,一个在骂程槐昼,另一个在祈祷凤盈波回过神别说什么奇怪的话刺激俞岑挽。
俞岑挽现在看着是还好,下一秒就说不定了。
沈烟亭又和俞岑挽说了一会儿话,聊了点听着还挺正常的。
凤盈波终于回过神了,她挣开了俞岑挽的手。
俞岑挽眸光黯淡了几分,墨色在眼底疯狂吞噬所有,薄雪浓眼皮颤了颤。
凤盈波没有发觉这微妙的变化,她有些郁闷地托着腮看俞岑挽:“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是你留给我保命用的,医馆的大夫说我怀孕了,我还奇怪为什么一点气息都感受不到呢,我给她分了那么多血气还感受不到生命特征,原来是因为不是孩子,是果子啊。”
俞岑挽看着空荡荡的手心走神时,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