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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她攥紧了拳头,低垂下头。

缃逾不敢倾诉愁绪,更不敢诉苦。

弱小似乎注定了她是胆怯的。

沈烟亭率先上了马车,她身上沾了从薄雪浓那蹭到的血,冷冽的香味混进去淡淡的腥味,缃逾却觉得这股气息更好闻一点,没那么高高在上,没那么遥不可及,她没敢伸出手,可下意识地咬了咬唇。

沈烟亭将符纸揭了下来,看向不住颤抖着的缃逾。

符纸上没有任何残留的气息,她还是关怀地问了句缃逾:“缃逾,刚刚可有人过来?”

缃逾朝着车厢角落缩了缩,紧紧捂着心口的手慢慢挪回了双臂处,轻软的声音有细微抖颤:“没,没有。”

凤盈波有基准的道德标准,她是不会刨根问底,但她好奇心很重。

很爱问。

凤盈波悄无声息地凑近了凤锦,坐到了她身侧,搭住了她的肩膀:“那你在怕什么?”

“我……我没怕。”

声音是止不住地抖颤,可缃逾胆量一直都不大。

凤锦拦了凤盈波一下:“一个人待在这里肯定会怕啊,你要是放我一个人在这里,我也会怕的。”

凤盈波松开了缃逾,甜甜笑着:“那你多哄哄我,我肯定不放你一个人。”

凤锦挽住了薄雪浓,依着自家师姐:“才不要你,我有师姐呢。”

她向来是嘴巴够硬的。

凤盈波也不生气。

她指了指薄雪浓,又指了指自己:“那师姐还能有阿娘亲啊。”

没等凤锦回话,沈烟亭就将凤盈波拽到边上,让她被迫安静地坐好。

此时玄雾山和季家都还没动身,她们也不着急走。

薄雪浓将白宰忆和崔怀周分别丢在了马背上,怕异世界灵魂不上当找过来,薄雪浓没有束缚他们的行动,只是学着伍清舒对武凉意那样封了他们的修为。

做完这些薄雪浓带着凤锦进了车厢,确定过四下无人偷听后,薄雪浓还是在车厢贴了避免被窥听的符纸,这才问凤盈波:“师叔,你当初到底是怎么从分神境手上逃脱的?”

凤盈波提起当年事就气不打一处来,怀揣着极致的愤恨张了口。

因为傅媪情说她是御宁宗建宗以来最有天赋的弟子,沈烟亭常说外面的修仙界和御宁宗内很不一样,她这才独自一人下了山。

她那时觉得金丹修为已经很了不得,宗门里除了沈烟亭就属她最厉害,没想到外面的世界高手如云,凤盈波的修为确实是不算弱,可也算不上强者,好在她很聪明都是避着危险在走。

凤盈波行事可以说是非常低调,没想到突然窜出一伙人非要带她走。

那伙人既不说身份,又不说理由,凤盈波当然不可能跟着他们走,她是极力反抗,而那些人仿佛另有顾虑都没对她下死手,还有意压制修为不让她辨认出自身手段,这便给了凤盈波反抗的机会。

他们畏首畏脚,凤盈波就不一样了,她只要找到机会就是要下死手的,靠着雾柳剑和不要命的打法,她这才勉勉强强撕开了一道逃亡路,当然情况并没有多好,但她命好,在那种时候还能碰上愿意不计后果搭救过陌生人的俞岑挽。

可能是因为俞岑挽引走了敌人,也可能是因为他们觉得她没什么价值放弃了,反正凤盈波后来再没见过那伙人。

要不是刚刚见到那两位长老,凤盈波还不知道当年追杀她的人来自魔宗。

以前没发现,现在想来他们那时好像还有点怕伤到她性命。

宁愿花时间给她用毒,也没有用刀剑指向她。

听着凤盈波说完,几人都陷进了沉思当中。

绝不可能是没有价值放弃了。

按照原书剧情,俞岑挽是被追杀路上遇到莫听姝的,那就是说俞岑挽替凤盈波引走那些人之后,很有可能引着那些人追上了莫听姝。

原书里的莫听姝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她疾恶如仇,果断勇敢,还十分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