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两人打得有来有回, 仔细看还是沈烟亭更游刃有余一点,最好的证明就是沉舟身上已有了不同程度的划痕,沈烟亭除了消耗了些体内,并不显得狼狈。
薄雪浓有心帮忙,可她贸然上前沈烟亭一定会分神。
她驻足在原地死死盯着沈烟亭和沉舟, 她此时方才明白为何八大修仙路一直都说剑修和体修最能打, 剑修攻击狠厉招招致命,体修蛮横破坏力实在是惊人, 薄雪浓她们眼睁睁看着那根玄柱在沉舟掌心化作了粉碎,看着几乎快被两人夷为平地的城主府,心也跟着越来越沉重。
季采言拍着胸脯,偷偷喘息:“幸好城主府还有季家布下的灵阵遮挡, 不然神月城怕是也要跟着乱起来了。”
说起来季家, 季采言终于回味过来了。
她心慢慢沉落:“城主府被搅成了这样,那季家呢?”
季采言对那位老族长和季家部分人有着不小的意见, 可那里还有她的血脉亲人,她很难不为季家的情况而烦忧。
她朝着沈烟亭的方向最后看了眼, 指了指密道的方向:“大师姐, 密道就在那边, 机关是个巴掌大的鬼月藤雕像,沈师叔应该不会输,你们在此帮忙,我得回季家看看情况。”
凤锦守在那断了气的葛凄琴身边,她还在为葛凄琴的离世感到痛苦, 听到季采言说话才抬头:“二师姐,现在情况不明,我们还是同行的好。”
“我知道。”季采言匆匆应了声:“可我着急。”
她们来之前想的是对抗季家那位老族长和徐鸿永,没想到先碰上了沉舟和葛凄琴,更没想到沉舟能有这样的实力。
城主府的破败和院中几百条人命都让季采言不由得忧心季家是否也落到了这等境况,她是可以安慰自己沉舟和葛凄琴两人还没那么大的本事,可心中的烦忧不会因此减少,禁术的出现就注定了不可能会变成可能。
那被困在战局里的沈烟亭似是听到了季采言的话,她下手忽然变得狠厉了不少。
她握住雾柳剑,低叹一声。
掌心微微一转,那青绿色的长剑忽然浮出薄薄雪花。
冰蓝色的霜花包裹住了剑身,沈烟亭再挥剑时带起大片的寒光,寒光耀眼夺目被剑气被触碰过的地方都会出现薄薄的冰晶,薄雪浓她们隔得甚远都感受到了细微的寒意,更别说是身在其中的沉舟了。
沉舟的嘴唇泛起了乌紫色,脸上的血色全数褪尽。
她牙关打了个哆嗦,皮肤浮起了形同光雾的灰,暗灰吞没了冰蓝。
沉舟双臂紧绷用右臂正面迎上了沈烟亭的剑,她左手朝着右臂用力一推,臂膀紧绷的线条震碎了右袖,也震得沈烟亭退了好几步,沈烟亭手中的雾柳剑被震出了声响,剑刃顺着右臂皮肤滑动竟是没能在上面划开个口子,反而被震得剑身颤抖似是会碎裂一般。
“咳。”战局外的凤盈波发出一声低咳,突然捂着唇蹲了下去。
别说是凤锦了,薄雪浓都留意到了。
凤盈波本和雾柳剑是一体 ,自然会承受剑受到的损伤。
薄雪浓极其罕见地替沈烟亭以外的人忧心,她靠近凤盈波轻轻弯腰:“凤师叔,你还好吗?”
凤盈波仰起头,倒是没有明显的损伤。
她唇色微微泛着白,张开口居然是吐出了淡淡的霜雪:“我冷。”
凤盈波不是有事憋着闷不发声的人,她没有将三分痛喊成七分已经很好,自然不会将疼喊成冷。
这就奇怪了。
薄雪浓给凤盈波喂了颗聚火的基础丹药,再次望向了沈烟亭和沉舟的方向,沉舟身上的暗灰在消退被另外一抹寒白取代,刚刚被沉舟震碎的寒霜居然是从沉舟身体里生长了出来,她此时的她好似一个雪人,连眼睫都浮着薄薄的雪花。
沉舟的速度慢了下去,连攻击都变得迟缓。
沈烟亭用剑背朝着她胸口一拍,她竟是被震得连退好几步。
沉舟还想反击,寒冰已经完全缠住了她的身体,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