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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烟亭说出口的话像是定身术咒语……

沈烟亭说出口的话像是定身术咒语。

薄雪浓和司仙灵被定在了原地, 一个僵直背脊陷入了沉思,一个挽着少女手臂微微愣神。

瓷娃娃的视线不自觉地追着司仙灵紧挽着薄雪浓的手晃动,如果她不曾记错的话, 薄雪浓和司仙灵认识才不过一日,居然就能如此亲密了,该不该说不愧是司仙灵呢。

沈烟亭跟司仙灵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从小周旋在众多长辈之间的司仙灵很会应付不同的人,撒娇装可怜无一不精,她能把握住每个人的性格差别, 找到最好的相处方式, 沈烟亭从小就很羡慕司仙灵这一点,她还谈不上不善言辞, 可只要跟司仙灵比,她会略显笨嘴拙舌。

她也是被司仙灵把握过的人,以前她什么好东西都会愿意分给这个妹妹的,如今大概是她变得小气了。

心口明显不快在提醒沈烟亭, 她此时在生闷气。

气司仙灵那娇娇糯糯的一声声小徒弟, 也气司仙灵短短一日就能和薄雪浓这般亲近,这样的情绪令沈烟亭感到羞窘和气恼。

没有记忆告知她, 她是个吝啬之人。

白瓷本就显得冷清,丝丝缕缕的凉意缠着瓷娃娃每寸肌肤, 冰霜会咬住她的心脏。

细密的疼痛缠绕, 眸中渐生幽幽火光:“司道友。”

冷如寒玉的音色轻轻吐出来的三个字是再平常不过的称呼, 藏着不易察觉的愤怒和羞赧,她也想提醒自己薄雪浓仅仅是她徒儿,别说是被司仙灵挽住,就算她日后与人结成道侣,日日缠绵她都该欣然接受, 可是比这个想法更清晰的是让司仙灵松手。

嘴里仿佛被谁塞了颗酸果子,牙关都不由得轻颤。

或许她该明说的,又恐漏了心思。

三个字已是她的极限。

司仙灵终于回味过来了,她嘻嘻笑着就是不松手:“沈姐姐,你不会连这种醋都要吃吧?你怕我抢你徒儿?”

吃醋。

很是陌生的字眼,可这很好地解释了她那股酸意。

莫听姝只教过她求仙问道,修仙路慢,还有隐藏自我,扮演冷漠。

倒是没教过她如何控制逐渐失控的感情。

沈烟亭感情的第一页是司仙灵教的,这一页纸上写着‘吃醋’两字,配上的画面是司仙灵越来越明媚的笑颜,还有那紧紧挽着薄雪浓不放的手。

心头堵上了一口吐不出的闷气,这种失控的感觉令她不喜。

沈烟亭微微阖上眼眸,再缓缓睁开时眸中火光早已消散:“怎会,浓儿是个乖徒儿,你要是喜欢让她再认个师父也是可以的。”

“师尊!”薄雪浓尚在苦恼沈烟亭怎么就没听清司仙灵夸她是个好人,突然听见了沈烟亭要将她这个徒儿分给司仙灵,一下惊醒了过来,她掰开了司仙灵的手,推她离自己远远的,窜到了沈烟亭跟前,苦恼忧愁的眼眸将白瓷娃娃锁定:“徒儿是不能分给别人的。”

她很少反驳沈烟亭,现在到了不得不争辩的时候。

白瓷娃娃冷淡的眸光从薄雪浓手臂划过,一声细语飘了开:“浓儿要是和司道友一见如故,命定……”

缘分还没出口,薄雪浓便急忙拦住了她:“师尊!”

薄雪浓从未这样打断过沈烟亭,这还是第一次。

她叫完停就有些心虚,咬了咬唇在细微疼痛的逼迫下才将话说完:“司前辈在我眼中只是师尊的好友。”

要不是伍清舒此刻还托着沈烟亭,她肯定还要说司仙灵这样没正行的人,比凤盈波还不靠谱,当个好前辈都难还当师尊,那跟误人子弟也没什么区别。

果然自己的师尊,还是得捧在自己手心,不然总觉得被人捏住了命脉。

薄雪浓眼眸慢慢转了转,她将右手伸了过去,跟伍清舒托着沈烟亭的手相对,只留了细微的缝隙。

她怕沈烟亭觉得自己在命令她,不敢将话说明,只好拼命用眼神暗示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