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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芍药忙道:

“传了,您一说我就传了,而且小姐也不必担心老爷,听说现下已经有数十位老爷的门生齐聚宫门前为老爷讨说法了。”

秦茵原本因芍药前半句话放下的心猛地又提了起来。

她神色一变,抓住芍药的手臂追问:

“你说什么?多少人?!”

芍药不明所以,“听说大约有三四十人,还是由礼部王公子带的头呢!”

秦茵脸色一变,一把将茶杯挥落在地,骂道:

“蠢货!裴淮瑾如今能派人抓人,定是证据确凿,没准儿一早就已经在查我爹了!说不准这后面还有可能是陛下授意!如今这个节骨眼儿上姓王的还集结这么多人请命,是嫌我爹死的不够早么?!”

圣上最忌讳结党营私,秦安刚出事,便立刻有这么多人站出来,还是在北羌使臣在京的情况下去宫门口请命,这不是逼迫圣上是什么!

秦茵气得脸色都变了,缓了好一会儿,方冷静下来,问芍药:

“你的消息还能传出去么?”

芍药点头,“还能,他们只是将咱们人软禁了,但是消息能递出去。”

秦茵颔首,低声对芍药道:

“为今之计,你去告诉那人,只能这么办了……”-

新春第一日,秦阁老被自己的得意门生裴少卿压入天牢之事,就犹如一块儿巨石,砸在了本应平静的京城。

大理寺官署内外挤挤挨挨站满了人。

寺卿王全宗黑着脸盯着坐在一旁岿然不动的裴淮瑾,不知是第几声叹息:

“裴允安,你说你!你一直都是我最得力的下属,今年过来陛下还有意让你插手都察院之事,你竟、你竟……哎!”

他一甩袖子,怒道:

“现在你说怎么办吧!”

“是啊……裴大人,虽说陛下特准你先抓后奏之特权,但此事是秦阁老啊,你所做确实欠妥……”

“是啊,这圣上若是怪罪下来,我们大理寺跟着遭殃……”

底下之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跟着附和。

良久,待到众人的抱怨声停了,裴淮瑾眼皮动了动抬眸看向唐玉。

唐玉身子一紧,在众人灼热的目光中,他听见裴少卿问他:

“有吃的么?那日的红糖姜丝枣糕?”

王全宗闻言差点气晕过去,“砰”的一拍桌子:

“裴淮瑾!你魔怔了不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吃那劳什子红糖姜丝枣糕?!”

裴淮瑾见唐玉那表情,却只是收回目光,平静道:

“没有也没关系,楚鸿,昨日送到别院那一包呢?她定然扔了,还在么?”

此话一出,屋中众人都不约而同噤了声,皆用一种怪异地眼神看向裴淮瑾。

只有楚鸿面不改色地走至门外,从马背上将那包沾了灰的枣糕卸下来,呈上前来。

裴淮瑾接过来,拍了拍外面的灰,解开包裹,当着众人的面,神色坦然地捻起一块儿送入了口中。

屋里安静极了,所有人都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和语气同他说话。

裴淮瑾也慢条斯理地吃着,一块儿接着一块儿机械地往口中送。

众人面面相觑,而后又神色各异地静静看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最后一块儿糕点送入口中后,官署外恰好传来了动静。

一人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气都没理顺,上气不接下气道:

“裴、裴大人,秦、秦阁老为证清白,在牢中自尽了!”

“轰”的一声官署内炸开了锅,此刻就连以往同裴淮瑾最亲近的唐玉都忍不住皱起了眉。

“哎呀!这下我们大理寺摊上了大事呀!”

王全宗一拍脑袋,险些晕过去。

旁人急忙将他扶住,小声议论起来。

裴淮瑾慢条斯理将那糕点咽下,喝了口楚鸿端来的茶,起身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