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啼鸟临涧6(2 / 3)

,把自己手腕擦了两遍,啐了一声:“什么货色也敢来碰老娘的手,迟早剥了你的皮!启灵派、启灵派……”

说完她又叹了口气,面上闪过踌躇犹豫之色,最后狠狠咬了下唇,用传音唤心腹过来,同她耳语了一番,“这份密报你要是送不到,不止你要死,我也要死,明白吗?”

“主子真决定好了?那大梁……”

“闭嘴。”红酥冷冷打断她的话,“言多必失还要我教你吗?再多说一个字,你现在就要死。”

说完她又长长叹气,满面愁苦,“你以为我想寄人篱下,不想享福,现在的日子不舒坦?好是好,可是也得有命享!我不要命了吗?大梁大势已成,现在表态,还能多少混个官坐坐,若是等人家打到家门口,别说官了,求着散尽兜里这点儿宝贝,都不一定够换下你我的小命!”

红酥伸出手,涂着丹蔻的指甲使劲戳了一下手下的脑门,“你这蠢货,当个糊涂蛋也就罢了,只求你别拖后腿我就万事大吉!天可怜见,让我摊上你这么个拖油瓶。”

心腹讪讪,讨饶道:“姐姐……”

“还不快去!”红酥瞪她一眼,“再磨蹭你就不用回来了!”

等人走了,她才重新瘫坐回小榻上,喃喃道:“赌赢了,从此飞黄腾达,赌输了……”妇人自嘲,“那真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红酥往榻上一躺,又忍不住咒骂道:“真是个怂包,让老娘捡个便宜都不行!”

而她嘴里的怂包,此时正在光明正大地对人上下其手。

池无心刚泡完药浴,叶回生便带着她去偏殿的浴池里清洗一番。

她自己当然是没有丝毫旖旎心思的,但旁边这人显然有些拘束。

害羞是可爱的品质,可她更喜欢大胆活泼的,像是一株肆意生长的格桑花,大大方方地同她亲近,自如地展现自己,嬉笑怒骂,而不是现在这样,整个人缩在壳子里。

她的身体是美的,人却是碎的。

叶回生掬起一捧水,浇在她的背上,手心同水珠一同向下滑落,她开口,“来说说话吧。”

“怪我,我是不是还没说过自己是谁?”她的话里有些歉意,但不多,只有浮于表面的一点,“我的名字,叫叶回生,姑且是焚风派的一派之主,不过很快就不是了。”

“当然,你只需要称呼我为主人,其他的都不重要。”

擦过后背,她便伸手搂住对方的腰,略一使劲,让人靠进自己怀里,开始清洗前面。

“你可以说一说自己。”叶回生提醒道。

池无心感受着身上游移的手,身体有些僵硬,只是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动,不应该躲,于是就这么僵着,涩声说道:“我,我叫池无心,之前是云光剑宗的弟子。”

一双手绕过温软的一团,她的体温并不受温泉影响,比水温要低上一些。

叶回生像是给宠物洗澡一样,揉过每一处地方,语气柔和地问:“那你是怎么到断魂渊的?”

她记得书里的内容,却也不尽信,但问出这句话,并不是想戳怀里人的伤疤,是想要让她交心。

想要让池无心养成无话不说的习惯,首先要强制性地把她从自我封闭的囚室里拽出来,好好放到阳光底下晒一晒。

当然,当然,这个过程可以柔和一点,但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呢?

触感微凉的指腹划过人的脖颈,面容昳丽的魔尊附在对方耳侧,仿佛一点血色晕开的薄唇张合,吐出蛛丝般缠绕住池无心心魂的话语。

“小乖……”她说,“难道有什么话,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我,告诉你的主人的吗?”

池无心怔怔地听着她的话,忽然心里有道声音在反问自己:是啊,有什么不能说的。

主人在等啊……怎么可以让她等呢?

那些音节一个个从喉咙里滚动而出,貌似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她说了经不起推敲的前因,说了结果,过程那些追杀,只有一句干巴巴的话带过,若说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