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姮娘子养不活自己,饿死街头,我于心不热,愿救娘子于水火之中。”
他眯着眼,色眯眯的模样,看起来对姮沅的容貌和身材都甚是满意,两根又粗又短的手指揉搓在一处,像是隔空捏了姮沅一把。
姮沅反胃,站住了脚步:“陆掌柜,我实在不想将话说得过于直接,但看起来不如此,你是明白不了了。”
“莫说我现在没有再嫁的打算,就算有,我的夫君也该年轻英俊有为,可惜陆掌柜没有一条够得上,我这个人委屈不了自己,所以就算饿死,也不可能嫁给陆掌柜。”
陆掌柜虽是□□长相,但从不缺金少银,院中姬妾不少,各个都将他捧的跟玉皇大帝的,今日竟被一个穷酸的寡妇当街下了脸,他恼羞成怒道:“别装的跟个贞节烈女似的,你分明在跟那个残废眉来眼去,看不出你竟好这口。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谁稀罕娶你?我房里就算是最下等的通房,也是黄花大闺女,你这样的破鞋就是白给我做妾,我也不要。”
姮沅却未被激怒:“陆掌柜看不上我还很闻到骨头香的狗跟着我走了那么久?”她指着胭脂铺子的方向,“狗窝在那,好走不送。陆掌柜最好记得自己的话,下次别再到我这儿吠了,我嫌吵。”
第42章 42
◎“赏金翻倍!”◎
姮沅很快便发现绣庄的掌柜不再收她的绣活了。
熬了几个日夜用心绣出来的帕子被随意团作一团,隔着柜台就扔过来,鲜艳活泼的花瓣失去了颜色,灰扑扑地委顿在地,掌柜的一甩手:“小娘子往后别来了。”
姮沅捡起帕子,拍走灰,不明所以:“是我绣的花样过了时还是绣工不叫掌柜满意了?往日是我有多少掌柜的就收多少,今日忽然不收了,掌柜的可否给我个理由?”
掌柜的甩着袖子不耐地驱赶姮沅,道:“别问了,不收就是不收了,哪有那么多的理由。”
往日姮沅上门,掌柜的哪次不是客客气气的招待,说到底双方是合作的关系,姮沅有能让掌柜满意的手艺,就是这次的绣活没能入了掌柜的眼,他也不至于这般不客气。
姮沅道:“可是陆掌柜示意了什么。”
掌柜的一顿,道:“小娘子既能猜出原委,也不必我再多说什么。别看他卖胭脂,我卖绣活,但光顾我们铺子的是同一批客人,两家*合作了多年,一同卖出了不少货物,又是街坊,低头不见抬头不见的,我当然不愿得罪他。”
说到底,姮沅的绣活好,却远没到不可替代的地步,掌柜的自然不会为了个小小的绣娘,开罪大胭脂铺子的掌柜。
姮沅并不丧气,只觉城内不止一家卖绣品的铺子,这家不收,再换家就是,可没想到她接下来竟然连吃三次闭门羹,真是料不得那□□成精的陆掌柜竟然有这般大的能量。
姮沅百思不得其解,只觉烦闷,将帕子掖进袖子,闷头回家,过往的鱼贩屠户都热情地招揽她的生意,可姮沅今日连一文钱都没赚到,自然舍不得买肉菜,就挑了四颗鸡蛋罢了。
她回到院子去,房主的女儿叫花姐的正抱了孩子在晒太阳,看见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奇道:“这是怎么了?”
姮沅想她是当地人,或许知晓什么,便将陆掌柜求娶不成恼羞成怒迫害她的事和盘托出,花姐听得瞠目结舌,摇头叹息道:“你怎这般大的脾气。城里头有个商会,今年正是陆掌柜做了魁首,有他发话,日后城内无人敢收你帕子。”
姮沅心凉了半截:“他就这般小肚鸡肠,要赶尽杀绝?”
花姐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圆圆你说话忒狠了些,都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这般下了陆掌柜面子,他焉能咽得下这口气。”
姮沅道:“我话不说狠些,他能死心?”
花姐道:“依我看,陆掌柜多金年长,知道心疼人,你嫁过去就是当家主母,这桩婚事再好不过。偏你看不上,说难听点,一副皮囊值多少银子?你是死了丈夫的寡妇,背后也没个依靠,难道还要盼着家里有金山银海的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