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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权臣的寡嫂后 相吾 69765 字 1个月前

她为了赶他,连与他上床都可以忍耐了。

谢长陵默默一哂。

女使很快安排了热水澡豆,替二人洗去风尘,姮沅原本和衣躺在床上,看到谢长陵散着微湿的长发进来,她看了眼,翻身起来,脱掉里衣。

素白瘦削的肩头,玲珑起伏的曲线,凹陷紧收的腰身,此刻与她而言,不是含羞的身体,而只是用来满足和打发谢长陵的工具。她的身体充满魅力,可是当看到那张厌世无情的脸,就算是最放荡的花花公子都会觉得扫兴晦气。

谢长陵坐在床边,没说什么,捡起被她扔在一边的里衣,替她穿上,细心齐整地系好腰带,道:“睡吧。”

在姮沅惊奇的目光里,他坦然倒在外侧,睡了下来,只是照旧伸出了长臂,将目瞪口呆到手足无措的姮沅揽进怀里:“陪我睡会儿。”

清甜的梨子香萦绕在鼻尖,身上的躁动被抚平,他安然入梦。

那种违和感又再次回到了姮沅的心头。

她不明白谢长陵在分别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重逢后的他有时候正常得让她厌恶,可也有些时候,莫名地让她觉得不安。

利用强权逼迫她的谢长陵不该如此,他是薄情寡义的小人,他该活得跟冰冷无情的权力一样,只会一寸寸将人的脊梁骨碾碎,而不是让姮沅一而再再而三地触摸到他的体温。

谢长陵的这些令人莫名其妙的表现,似乎让他在姮沅的心里活了过来。

她记不起重逢时谢长陵说了什么话,却记得他床上的怀抱,尽管仍旧是强势的姿态,但轻易被惊醒的警觉,眼底的乌青与疲惫,还有抱着她满足安稳的表情,却无一不在显示他的虚弱。

姮沅好像摸到了谢长陵这个怪物的命门。

尽管她还没弄清楚这个命门是什么,但她就是有这个直觉。

事实上,林婆子也好几次与她提到过,没有她,谢长陵很有可能会死。

她相信林婆子肯定知道些什么,从第一次被谢长陵带去馄饨摊事,她就知道双方的关系并不一般,但那时她只是简单地认为双方只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现在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简单。

只是她先前疏于深入挖掘,而此刻,她又远离了林婆子一家,所以没有办法那么快发现答案。

不过,那也没关系,姮沅相信自己。

左右也睡不着,姮沅便合着眼,在谢长陵平稳绵长的呼吸里开始逐步怀疑。

他睡得可真好,像是漂泊许久的旅人终于回到了熟悉安全的家,睡得毫无防备。

姮沅凝视着他的睡颜,忽然想起有一天她和林小郎君的谈话。

开端她忘了,也不重要,依稀是林小郎君又一次忍不住谢长陵是个好心人,她不愿看到仇人被人爱戴着,于是立刻出言反驳,他们争了几句,姮沅在气急败坏下,直接挑破了谢长陵对林家那歹毒的目的。

林小郎君凝视着她:“原来他连这都愿意告诉你吗?”

姮沅哈了声。

林小郎君:“这是很私密的事,毕竟涉及谢郎君内心最隐秘的过往,若是不小心外传叫人知道了,恐怕会被讥笑或者借机伤害吧,所以谢郎君从不外道,我们家是没有办法,当时就是当事人。”

姮沅不耐烦道:“那又如何?就因为他与我说了点童年的创伤与秘密我就要可怜他?这只是或许是他的手段把戏呢?”

林小郎君吃惊:“你为什么总是把谢郎君想得那么坏?”

姮沅道:“因为他对我很坏,我还不明白,他对你们那么坏,你为什么总要帮他说话?”

林小郎君道:“他与我家并无瓜葛,他也不曾亏欠我家,他本就不必帮我,能得他救助,是意外之喜,我怎么能强求更

多,做出升米恩,斗米仇的事?何况,他不只是对我们,或者旁人如此,他对自己也同样的狠心。你不知道他在这世上留恋得太少,所以就算是自己,对于他来说,也只是个能用来戏耍的棋子。”

姮沅没听懂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