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起:“我今天在街上刚好碰到他,特地把他拉回来吃饭,我还没来得告诉他我有爹了。”
赵明斐听她一副炫耀的语气,嘴角上扬,给她夹了一大块鱼肚子上的嫩肉,“我和你娘见到他了,不过他没打招呼就走,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下次再请他来家里也一样。”
柳晚失落的哦了声。
赵明斐的笑容僵了僵,“这么喜欢顾叔叔?”
柳晚脱口道:“当然……”
话还没有说话,她娘看了他一眼,柳晚机灵地话音一转:“当然更喜欢爹。”
赵明斐被她逗得眼睛眉毛都弯了起来,“谢谢你这么喜欢我。”
话是对晚晚说的,眼睛却看着旁边的江念棠。
柳云假装认真吃菜,没理会席间那道灼人的视线。
昏暗的屋内只在墙角立着一座瘦骨嶙峋的灯檠架,延伸出一根灯枝,末端托了一盏指甲盖大小的白烛。
烛火晦暗不明,难以照透沉暧的罗帐。
赵明斐欺身而上,双臂撑在江念棠的颈窝两侧,哑声问她今晚上为什么要阻止晚晚的话。
滚烫的气息扑在湿漉漉的脸上,带起一丝清凉的战栗。
她别过脸:“我怕你不高兴。”
赵明斐低低笑了起来:“我为什么会不高兴。”
胸腔的震动传递到柳云身上,她被迫和他共鸣,呼吸微滞。
柳云指尖抵住同样潮湿的胸口,在他紧实的肌肉上戳出一块陷落。
她从鼻子里轻哼了声,学着他上回指责她的调调道。
“你都嫁人了,理应和外男保持距离,不该与他密切来往。”
只是她的嗓音带着云雨过后特有的软糯潮湿,听上去令人迷醉心痒。
赵明斐眼眸重新变深,无端笑了起来,抬手狎昵地刮了下她鼻尖:“学着打趣我了?”
“是不是你说的?”柳云心里还记得他满脸阴沉的吃醋样,仰起头直视他:“我不想你不高兴,他于我而言,终究只是一个外人。”
赵明斐的心砰砰地跳,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莹润的水眸,轻声问:“所以我是内人?”
柳云咯咯笑了起来,“当然。”
她双手环绕住上方修长的脖颈,借力微仰起上半身,唇瓣拂过赵明斐的耳畔,“你和我,还有晚晚才是一家人。”
江念棠动人的话语,温热的气息混在一起,揉成世上最烈的春/药。
赵明斐身体骤然一颤,激动地拉她卷入下一轮的泥泞潮热的风暴中。
赵明斐忍不住从她嘴里挤出更多动人的话,他故意问:“晚晚说你以前夸他‘剑眉星目,面如冠玉’,我和他比怎么样?”
柳云心里哪里不知他那点酸醋还没有消,她支起酸软的手臂,抚上明斐的眉毛,眼睛,鼻梁,最后落在他的唇边。
“我觉得……”柳云故意顿了顿,见到他急眼了,才缓缓吐出四个字:“甚合我意。”
她的眼眸盈盈泛着一层水光,即便是在暗沉的屋子里也那么亮。
亮若漫天繁星,灼灼地望过来,仿佛要将他燃烧。
赵明斐的视线在这一刻被她充满爱恋的眼神看得浑身酥麻,从尾脊骨迅速蹿上噬魂销骨的痒意。
他难以形容这一刻的的感受。
飘飘乎兮如置仙境也不外乎如此。
他的眸光反反复复在她的面庞游移,舍不得挪动半寸,害怕自己今天得来的幸福都是一场梦。
江念棠睁着湿漉漉看着他,语气又轻又软:“所以你不要吃醋了,对我来说,你就是最好的,谁也比不过你。”
赵明斐胸膛里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他想,现在哪怕她要剜出自己的心脏出来看看,他也会乖乖递给她匕首,还教她怎么做才能省力些。
“我看他言行举止颇有世家名门风范,想来是个高门之后。你若是跟了他,不比跟我这个最低等的商人强……”
话还未说完,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