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趴在地上。
她自始至终都没看见质问她的人是谁。
顾焱面色沉重漫步在漫天大雪中,低头沉思得到的信息。
不对劲。
明面上木鸢是因为冲撞皇后而被处置,但实际她一定是撞见了什么事被陛下灭口。
念念性子温和良善,不会轻易取人性命。当年江落梅无意中撞见他们二人私会,慌忙逃跑落入水塘里,顾焱不想救人,觉得是天意。
但是念念毫不犹豫跳了下去,最后顾焱只能跟着下去把两人捞上来。
思及往事,顾焱恍若隔梦。
长明宫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如果念念真如她所说的受尽宠爱,为什么如铁桶一般的宫内奴婢会无缘无故被清洗,陛下究竟怕什么消息泄露出去。
一片又一片的雪落在顾焱的发顶盖住青丝,远远望去好似白了头。
雪落无声,亦无痕。
江念棠伸手接过天空飘下雪花,看它慢慢融在掌心,化作无色冰水顺着指缝流下去。
一只大手忽然拂去她掌中还未融的积雪,赵明斐不赞同道:“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去里面歇着。”
他将冻得发白的手指握在掌心,斜睨了眼旁边伺候的宫婢:“你们都是死的吗?”
宫婢的两名登时跪在雪地里,也不知是吓得还是冻得,瑟瑟发抖求饶:“陛下恕罪。”
江念棠赶紧道:“是我自己要出来的,她们不敢拦。”
赵明斐扯过江念棠,拢在自己的披风下,揽着她的腰往内殿走。
“外面太冷,雪地路滑,你小心摔着。”
赵明斐抓她进殿,屋内地龙烧得火热。
“我穿的多,穿了背心和夹袄……”今早出门前,赵明斐不知给右想下了什么命令,江念棠浑身被裹得严严实实,像个粽子似的。
她贴着赵明斐身体,才发现他里面只穿了件薄衫,“陛下不冷吗?”
他与平时相比,只多了一件稍厚的披风,连大氅都没穿。
赵明斐脚步一顿,侧头看了眼江念棠。
她卷翘的睫毛上挂了些雪盐,脸颊肌肤比雪还白,反射出莹润的光,唇色冻得失了血色,唯有眼睛泛着粼粼天光,如雨后天晴的湖面般潋滟。
她整个看上去又冷又艳,像个玉琢的雪人。
赵明斐眼眸微暗,手不由一紧,低笑道:“冷啊,你给我暖暖好不好?”
指尖漫不经心沿着素色腰带下滑,一点一点挤进去。
江念棠腰一扭,躲开他的动作,趁着他扯披风的空档逃似的跑开,滑得像一尾游鱼。
这处是灵堂偏殿,空间狭小,赵明斐轻而易举就把人重新捉了回来,困在怀里。
江念棠用力推他,偏过头嘴里低斥道:“别在这里……隔壁都是人。”
太妃皇族,王公大臣都在殿内跪灵,她擅自出来已经不合规矩,如果在做出什么荒唐事,干脆直接撞棺得了。
赵明斐胸膛微微震动,闷闷笑了起来,狎昵地捏住她的鼻尖:“青天白日,你在想什么呢?”
江念棠唇角微抿,嘴唇愈发泛白。
赵明斐再也忍不住,低头衔住她的唇。
“我就暖暖嘴,别的什么都不做。”
地龙烧得屋内空气都是暖洋洋的,让人昏昏欲睡。
江念棠瘫在一旁软榻上,面庞潮红,呼出的气氤氲成暖雾。
赵明斐坐在榻上,往她嘴里塞牛肉干。
“守灵这七天明面上都不能沾荤腥,你躲着点吃。”赵明斐看着江念棠风一吹的小身板,不停地喂她吃。
“我吃饱了。”江念棠别过脸:“陛下也吃点吧。”
赵明斐的手强硬去寻她的嘴,叨念着:“再吃点,说不准你已经有了身孕,可不能饿着。”
江念棠眉头拧成一团,又惊又恐地看着他,脸上刚暖出的红晕刹那间褪得一干二净。
赵明斐的面色也在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