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手下用刑,难免不知轻重了几分。”
“微臣怎么觉得,这刺客所言,并非糊涂呢?”一句不咸不淡的言辞,突兀地在队列之中响起。
是严律。
他的位阶不过只有五品,堪堪能在朝堂上站得住脚,奏一奏本,但也绝无力压群雄之能。这会儿,他竟然有胆子与刑部尚书莫迁并列,并否认皇上所言的“打坏了脑子”,恐怕……宁瓷在心底里暗自冷笑,还是要仰仗他肩膀上的箭伤之功呢!
“哦?严爱卿,你且说说看。”听到是严律的声音,皇上的语气不自主地温和了几许。
严律站出队列,刚准备行礼,皇上却又道:“你昨儿替朕受此大难,身子最是不适之时,有些礼数,就可免了罢。”
“谢皇上。”严律的声音淡淡的,转而却看向一旁的刺客,接着说:“听供词上说,你本是津口人?”
“哼。”
“前两个月突遭雪灾,你家人是否安好?”许是左肩上的伤口过重,严律的声音虽是有些虚弱,但听起来平易了不少。
“哼!甭说前两个月雪灾,就说今儿春节暴雪……我家里……也是缺衣少食,孩儿尚小,爹娘年迈……”
“回禀皇上,此人撒谎。”严律突然打断了这人的所言,并大声地道:“微臣断言,这刺客若不是某些大人故意安排来冒名顶替的,就是受人指使,假借行刺之意,实则另有图谋!”
此言一出,众人皆为心头一惊。
其中,最为震惊的,要数站在严律身侧的刑部尚书莫迁了:“你什么意思?!”
严律眼锋一扫,冷冷地睥睨着莫迁,道:“莫大人,你最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站在珠帘后面的宁瓷不由得心头纳罕:真是奇了怪了,依前世来看,莫世伯和严律,不是一伙儿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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