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娇嫩的樱粉色口脂。
这么一通忙活,刚准备去正殿看看太后今儿身子如何,没想到,太后竟然乘着万寿辇从外头回来了。
宁瓷讶异地迎上前去:“老祖宗,您一大早就出去了?”
太后早已困乏至极:“你快点儿给哀家施两针,哀家身子难受到不行,一会儿眩晕,一会儿想吐的。都怪严律,非要带着哀家去一趟宗人府,不去不行。”
宁瓷蓦地小脸儿一红,扶着太后下了万寿辇。
她的心头早已拨乱如狂了起来。
原来,他今儿早上都来过慈宁宫了。
由于昨儿祈雨,宁瓷稍微帮太后疏通了经脉,让太后一整天都精气神十足,奈何,这其实对太后的身子是有极大的损伤。昨儿耗费的元气,今儿就算是再怎样酣睡,都弥补不回来。
但这样的局面,却是宁瓷满意的。
她一边施针,一边悉心地给太后探了探脉象。不错,太后虽然中毒已是七成有余,经昨儿一天耗尽元气,今儿她身子里的血脉呈现虚弱低迷之态,毒性在这段时间,大有往八成的方向蔓延。
更重要的是,毒性在太后的身子里蔓延,却并不曾影响了她腹中的胎儿。喜脉虽是虚弱,但尚且有力道。
看来,时机已经成熟。
宁瓷一边捻针,一边对太后幽幽地道:“昨儿老祖宗您精气神不错,是因阳气过旺的缘故。”
“嗯,若非哀家的紫薇花树被打落了枝叶,哀家今儿不会这般难受的。”太后口中毫不退让地说。
宁瓷笑了笑,道:“不论这花树如何,昨儿老祖宗您是不是身子舒坦极了?”
“那是的。”太后闭着眼睛,微微地点了点头,道:“你这阳气过过身的说法,确实有点儿门道。”
“但若这是老祖宗您自个儿的孩子,恐怕,会更能调理您的气血,疏通您的经络,让您的身子恢复如前呢!”宁瓷一边说,一边在穴位上捻着针,疏散了太后这会子的肝火,稳稳地控制了太后的情绪。
果然,太后的眼睛缓缓地睁开了,她琢磨了一会儿,问:“此话当真?”
“宁瓷何时骗过老祖宗?”
“可是……”太后欲言又止。
她想说前段时间正是为了喜脉一事,她让南洲子暗杀了高院使。结果兜兜转转一大圈,还是有喜脉对身子好,这不是个笑话么?
更何况,为了喜脉一事,她跟达春这段时日总是气儿不顺,若是重新再想要个孩子,哪儿有这么容易?
宁瓷见太后如此挣扎的模样,便笑着问:“老祖宗,您是不是担心身子不适,没那么容易有孩子?”
“那肯定啊!哀家怎么的,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
“满打满算,是刚刚才五十。”宁瓷耐心地哄着她,道:“若是老祖宗您真想要个孩子,宁瓷还真有个法子。”见太后拧眉深思,没有吭声,她有补充了一句:“当然了,我要是帮您调理出个孩子来,不为了别的,只为了老祖宗您身子骨能够越发康健,到时候孩子承欢膝下,最是喜人。”
“可哀家听说,生孩子等于在鬼门关绕了一大圈儿。”
“那是旁人不会调理,可我会呀!再说了,喜脉在身,阳气过旺,老祖宗,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就算是给您一匹战马,您都能一口气跑回老家会宁去。”
这不过是宁瓷的随口一说,谁曾想,竟然一下子说进了太后的心坎儿里。
太后想着刚才在宗人府里,她跟燕湛说的那番劫囚计划,以及她的侄女格敏已经带着五十万兵马前来。只要皇帝或玄儿不同意大婚,大虞的国运气数,也是走到了尽头。
肉眼可见,他们大金将要吞并整个九州。这样的好日子就在眼前,她怎能陷入这般沉沉昏睡的时日中呢?
想到这儿,她方才抬眼问宁瓷:“该怎么调理?若是真有机会,哀家是愿意再有个孩子的。”
一个“再”字,十分玩味儿,但是宁瓷却是心领神会。
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