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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方骸 阡耘 94813 字 1个月前

意旁人是怎样说你的。你还没跟她说咱们的事儿,她都已经这样喜欢你了,等她明儿知晓了咱们的一切,岂不是爱惨了你?”

严律垂下眼睫,没有吭声,前后不过三五个呼吸间,他便再次抬起眉眼,却是绕过洛江河,带着更沉重且疲惫的步履,向前走去。

他只是对洛江河丢下一句略带哑声的痛音:“爱惨的只有我,从来都没有她。”

*

严律迈着不疾不徐的脚步走到东宫时,已经是亥时过半了。

果然,燕玄正着急忙慌地在书房里来回踱着步,手中仅存的十九个死卫他审问了一个又一个,生怕再出现南洲子之流,可他都审问完两轮了,却依然不见严律的身影。

待得他耐心早已不在,准备发作,让死卫们满城搜捕严律时,有太监来报,严尚书来了。

燕玄那焦灼的身心,顿时变成了仇恨。紫袍一撩,他坐进自己的圈椅中,佯装气定神闲地喝了一盏茶,方才见到严律进门。

他摆了摆手,打断了严律那番客套的礼仪之词,直接道:“本王今夜找你前来,还是想问问你格敏公主一事,你可有什么眉目了?”

“没有。”严律回答地非常直接。

“今儿晚宴时,父皇已经对所有大臣说了这件事,这就代表和亲一事,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确凿事实。再过两三日,他们金人的大军就要护送格敏和赈灾粮来了,这可怎生得了?”说到这儿,燕玄又道:“严律,你该不会真的眼见着咱们大虞要被他们金人吞噬了罢?”

“太子殿下智慧过人,与人周旋非常会敲打之术,早有帝王之能。一个小小的和亲,不可能影响到你分毫的。”

“你少跟本王说这番客套话!”燕玄根本没有耐心了,想到在宁瓷寝殿里的一切,他心头的恨意更深。于是,他直接道:“和亲一事,老祖宗知道吗?”

“应该是知晓的。”

“她跟你商议过这事儿吗?”

“没有。”

见严律始终都是一副冷漠且拒绝的模样,想到宁瓷身上那一个个被他吻得那般纠缠的模样,燕玄微微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苦味至极的气息,他直接道:“四弟燕湛那边呢?”

严律怔愣了一瞬,隐隐有着一丝不祥的预感,但他还是如实道:“四殿下也是知晓这件事的。”

“这事儿传出消息时,他就已经在宗人府里了。他怎么知道的?是你说的?”燕玄追问道。

抛开严律对燕玄的复杂情绪,他对皇上和燕玄向来都是以“忠”为主。这会子面对燕玄的问题,他也只有如实回答道:“是我说的。”

燕玄大喜,他就是刻意要把这话题引向燕湛:“你是怎么跟他说的?”

严律只好把前因后果都跟燕玄说了一遍。

燕玄越听,越觉得舒心:“你去把门关了,本王有要事与你商谈。”

严律自然是知晓燕玄的盘算,他甚至早就担心燕玄可能会有这番盘算。

可真当这一刻来临,严律的耳边却莫名想起宁瓷今儿对他说的那番绝情的话,他忽而觉得,如此一来,真是甚好。

待得书房门一关,燕玄直接开口道:“本王听说,你最近去了好几次宗人府,并且在宗人府那儿备了份,说是最近这两日,你还要去,并且,还要带上老祖宗一起去。”

“不错。”没有燕玄赐座,严律也毫不客气地在一旁的圈椅中坐下了:“事实上,是四殿下自己想要见老祖宗的。”

“四弟一直被困在宗人府里,难道,你和太后就没有商议个救他出来的法子吗?”燕玄皮笑肉不笑地道:“本王猜了猜,没准,你们这几次去宗人府,为的,正是如何营救四弟在想办法。对不对?”

“是。”严律很想说西山那边集结了大批叛党,很想说劫囚一事,可不知怎的,他本该对太子“忠”的,这会子,竟是不知如何开口。

“你们想的法子是什么?跟本王说说。”

燕玄直接问了,纵然严律不想说,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