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净身房 壹(3 / 3)

猛地缠住了,想不透为何有人胆敢在这里说出这样的话来,害他险些想要到外头去确认一遍,这正门上挂的,到底是不是“净身房”三个字。

曾四不禁怒道:“啥叫不用去势,你小子当这儿是市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嗬,想捣乱也先掂量掂量自己,算个什么玩意,进了这门,可没人能全须全尾地离开!”

他本欲再骂,岂料真宿忽地用右手一拨,解带宽衣,袒露了自己的衣下风光。

这一敞,曾四登时像被人扼住了喉咙,彻底失了言语,而刀儿匠则险些从高椅上栽下来,二人脸上青红变幻,好不精彩。

好半晌,伴着一声声“晦气”,真宿仿佛被当作了什么秽物,眼看就要被曾四赶下石床。

这时,真宿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袖,提醒他道:“我走不动道。”

曾四本不欲再理睬他,但不知怎的,到底没好气地鸣了一声哨,让仆役进来,将少年用席子抬去了隔壁厢房。

至于还呆在角落里的大高个,似是被所有人给遗忘了,也就无人发现,此时他全身的经脉,奇异地尽数暴胀而起,将皮肉撑起至一个可怖的曲度,从整体上看,仿若凿刻了无数墨色纹路于身上。须臾之后,经脉显的墨色转为了金色,由深至浅,从表面没入体内,最后归于寻常,只余一身小麦色的康健肌肤,隐隐折射着光尘,黑亮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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