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差距,她是否连他这样的一句客套都无法听到?
从始至终,玉蓁都未曾将自己放在定国公外孙女的位置上。
若非遇见了他,恐怕她连自己的外祖父都不知道是谁。
小姑娘咳得撕心裂肺,瘦削的肩膀一耸一耸,像极了颤动的花枝,再有点儿风吹雨打,便能轻易折断了。
见此,饶是萧渡这人再怎么铁石心肠,这会儿,也不禁生了几分怜香惜玉之情。
在他沉默的注视下,沈玉蓁慢慢地缓过魂儿来,双眸泛红,眼角还挂着可怜兮兮的泪花。
她一抬头,便看见萧渡伸手递来的绸帕。
“擦擦吧。”“世子,您大人有大量,是不会怪罪的,对吗?”
软糯的尾音,和指尖的柔软动作,无一不撩动着他的心弦。
萧渡喉间发痒,无意识滚了下喉结。穆丞被她这一番话唬得一愣一愣的。
倒是吴老二先反应过来了,脸一阵红一阵白,打着哆嗦走了。
看他身影远去,穆丞还处在震惊之中。
“不是……”他僵着脖子转头,看身后的沈玉蓁,“你怎么知道……他有花柳病?”
沈玉蓁眯眼笑:“他媳妇儿不上妆,他衣领却沾有脂粉,显然是去过青楼。逛青。楼的,都不是什么好鸟,坏鸟是会遭报应被雷劈的。所以,师弟,好好做人。”
穆丞咽下口水,突然想起上午来的客人。“放开我!放开我!”小白兔在姑娘的胸。前挣扎着,瓮声瓮气地大叫,破音了。
听到沈玉蓁的女儿家甜嗓,抱她的人明显一愣。
但沈玉蓁的脸埋在他胸。前,难以察其神色。
就在她准备反击的下一刻,干燥温暖的手覆住了她的口鼻。
她叫不出来了。
极力控制着惊恐表情,沈玉蓁眨巴眼睛,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
恶狼姑娘的胸,在她的挣扎中歪了。
一个上,一个下。
非常畸形地凸在衣衫。
沈玉蓁下意识地用脑门去顶了顶。
硬的?
行医就诊多年,她还从未遇见过这样的症状。
沈玉蓁又惊又奇,挣扎得愈发卖力了。
“姑娘,姑娘!我!沈玉蓁!专治疑难杂症的名医!你让我把把脉,我保证把你的胸治好!”
恶狼姑娘一时不察。
一边胸被她捶扁了。
沈玉蓁惊了。
她讷讷抬头。
那人却突然俯首向她压来。
两片温软压在了沈玉蓁唇瓣,堵住了她将出的所有言语。
他说:“今日出诊,你去罢,钱都归你。”
沈玉蓁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翻账本确认。
今日上午是有一个客人来,请他们上府诊治。
不过,好像不是府。
是楼,醉春楼。
为了方便,沈玉蓁换了一身男装,扮成普通大夫。
临行前,她唇角噙笑,语带威胁:“我回来,会查账本的。”
就怕他再怜悯那个吴老二。
穆丞知道沈玉蓁的手段,点头如捣蒜:“知道了。”
沈玉蓁这才放心离开。
客人的住址离济世堂不愿,一刻钟不到,她就到了。
她是正经人。
正经人得走正经门。
病人的丫鬟在后门迎她进去,一边带路,一边描述病情:“我家姑娘好几天都没吃下东西了,还高烧不断……”
说得严重,等沈玉蓁把脉时,才发现那姑娘不过是普通风寒,有些发热罢了。
但患者就表现得像要去世,柔软无骨的手搭在她胳膊,欲泣未泣:“大夫,我这病……到底如何?”
不会怪罪……但无一例外,都是三年前的记录。
萧渡简单地翻阅了一下,蹙眉思索片刻,最后,到底将其收入了怀中,先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