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块儿,我就拿着吃了。”
辛庆直观的给辛月演示了一番什么叫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他已经吃过两个碗大的馍馍,还能坐下再吃下一大碗汤面并两个鸡蛋。
见堂妹一直瞧着自己吃饭,辛庆稍微有点不好意思,把装煎蛋的盘子往辛月面前推,道:“堂妹你多吃点,一会儿要爬山,费力气。”
辛月忙摆手,她已经吃了一碗面和一个煎蛋了,再吃该撑吐了。
昨日姜南星与沈砺走后,辛姑母便去了隔壁二弟家,把二侄子喊出来叫他明日陪着一块儿去爬山,倒不是不信任姜南星与沈砺,只是自家都是女子,黎山虽不陡峭,可也是山路蜿蜒,万一哪个崴了脚,叫上个自家的男丁也好背一背扶一扶的。
姜南星和沈砺是在路上吃了朝食后才来的辛家,姜南星说话算话,特地早早起了去了花市把那只母八哥买了来,母八哥还是上回那鸟商养的,和来财一样的不怕人,人越多越兴奋,嘴里的吉祥话一句一句的说个没完。
辛月把它挂到窗檐下和来财的鸟笼子挨着,就听见两只八哥一言一语的你来我往。
“恭喜发财,老板发财。”
“招财进宝,财源滚滚。”
先来的那只取名叫了来财,后来的这只辛月便喊它进宝。
收拾妥当了,辛庆便架着驴车带着大家往黎山脚下去。
姜南星和沈砺跟着辛庆坐在车外,辛姑母带着辛月和郭玉娘坐在车里,一路顺利到了黎山脚下,把车停在杨氏聚居之处,寻了户最靠近山脚的人家,辛庆上前去与主人家商量把驴车寄放半日。
那户人家的主人瞧了辛月几眼,忙笑着满口应下,辛庆递过去的钱也不肯收,与辛月说:“大管事只管把驴车留在这,我家有新鲜的草料,定不会饿着您家的驴。”
原来这户人家如今跟着种桑树,每日都要往辛氏的蚕所送桑叶去,次数多了难免碰到过辛月几回,认识这个辛氏商行的大管事。
去年杨氏上下随着家主杨怀恩把不在官府登记上的土地都交了出去,连杨怀恩自家去年收益都所剩不多,更何况这下面的普通族人。
这户人家便是,家里一个有功名的人都没有,交出去后只剩下不足五亩地,还全都要足额纳税,去年不动存银家中险些连新衣都置办不起。
杨氏是个大族,族中贫富差距甚大,似他家这般的族人不在少数,秋收之后杨氏许多族人私底下都怨气连连。
若不是杨怀恩在京城的官身顶着,说不得族里就要起内讧了。
这时候杨老夫人瞧上了和辛氏合作的商机,亲自召开族议劝说族人种桑树,这户人家便是那听劝的,今年开春后往辛氏送了两个月的桑叶,结了两个月的桑叶钱,已经顶上去年种田全年的出息了。
眼见着这一年下来,收益比原先交田之前还高,杨氏族里不满的声音顿时销声匿迹。
辛月瞧这家连院中都有桑树冒头,了然的笑了笑,领情的说:“那就麻烦大叔了。”
“不麻烦,不麻烦。”杨氏族人殷勤的接过缰绳将飞毛腿往自家院里牵。
飞毛腿回头朝辛月叫了一声,辛月说:“跟着去吧,飞毛腿,待会我们下山了就来接你。”
飞毛腿这才甩甩尾巴跟着人进去。
姜南星见状连连夸辛家这驴灵性,沈砺也赞:“此驴通人性,是难得的好驴。”
安顿好了驴和车,他们便往黎山脚走去,辛庆拎着硕大的食盒走在最后,姜南星满眼惊叹的说:“辛庆,这盒子不沉吗?看着真够大的。”
辛庆轻松的掂量一下,笑着说:“挺轻的,算不上沉。”
姜南星闻言跃跃欲试,凑道辛庆身边说:“给我拿试试。”
辛庆听了便举着递给姜南星,姜南星毫不犹豫的伸手就接,结果在辛庆手里轻轻松松的食盒,落到姜南星手里似有千金重,险些没拿住直直的往下坠,若不是辛庆瞧着不对,赶着接了一把,这食盒就要重重的砸到姜南星脚面上了。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