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除了靠大嫂的手艺,就是靠月娘的经营了。”
辛长康也没少从自家娘子嘴里听到对侄女儿的夸赞,他家娘子现在每月缝书袋,挣得比他种地一年的银子都多,不知道多骄傲呢,提起辛月来那真是夸得没边,甚至说侄女儿若是男儿身,怕是不比大侄儿出息小。
这生意肯定是自家人管着大家才安心,这么一想,全家还真就是不满九岁的侄女儿有那个经商天赋,连大嫂开绣铺都敢放手让侄女儿管,这桑园什么的再怎么前景远大,现在也是空中楼阁,两人便都说:“那就让月娘来经营吧,反正月娘比咱们大家合起来都强。”
辛月和宋氏刚进屋,听到这句话疑惑的问:“什么让我来经营?”
见女儿回来,辛长平干脆把大姐也叫来,除了辛墨没来由他爹辛长康代替,现在辛家自家的股东人选全都在场了。
辛姑母一听这蚕种也有自己一份,虽心里极高兴,但有些不敢收,摆手说:“这……我什么力都没出,怎么好要一股。”
三兄弟都劝她,这是自家的生意,家里人一家一股,辛长安还说:“大姐要是觉得自己不该拿,那我也不该拿了。”
辛长康接着说:“我家也只是墨哥儿有点功劳,那我家也不该再拿一股,应该只墨哥儿有一股。”
辛长平也说:“那我家也只有月娘有一股。”
辛月见状插了一句:“这蚕种是我、玉娘和堂哥们一块儿发现的,见者有份,姑母可别把玉娘的东西推了出去。”
见大家话说到这份上,辛姑母感动极了,人家寡妇多是婆家待不住,娘家也不待见,她这个寡妇回了娘家,娘家还依然拿她当自己人,连这种生意都愿意白给她一股,眼睛酸涩的颤声说:“那我就厚颜收下了。”
说完这八股的分配后,辛长平望着女儿说:“你叔叔们说要把这事儿交给你来经营,你可敢接?”
辛月一愣,想起进门时听到那句话,看着二叔、三叔不可置信的问:“叔叔们不觉得我太小了吗?”
辛长安爽朗一笑,说:“你这么小就已经比我们都厉害了,将来你越长越大,只会越来越厉害,反正我们谁都比不上你,不让你经营还能让谁经营?”
辛长康跟着点头附和:“你三婶娘可说了,你在经商上的聪明劲儿,咱们全家人绑起来都比不上。”
若问辛月惶不惶恐,她肯定是惶恐的,可此时除了惶恐之外,她感觉自己肾上腺素在狂飙,一股子从未有过的冲动与激情渗进了她全身的血液里,冲动但也坚定的说:“好!既然大家信任我,那我就接下了!”
“好!”大人纷纷为辛月叫好,夸她有胆识。
既然辛月接下了经营的重担,辛长安与辛长康便重提那剩下的两股,说那余下的两股便该归辛月。
辛月本就有一股了,若加上这两股,她竟然成了最大的股东,辛月想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这两股不该给我,它应该作为管理者的流动股份,由管理者代持,我如今作为管理者,取一股的分红,咱们每开一家铺子,都得添一个掌柜,那桑园该有桑园的管理人,蚕所该有蚕所的管理人,丝坊也有丝坊的坊主,我们铺子的掌柜是拿分红的,将来这些人除了月钱外也该有分红可拿,这另一股的分红便分给他们,拿月钱只是干活的,拿分红才能把这生意当做自己的。”
辛长平见女儿这般清醒,没有一股脑的贪图那两股,露出欣慰的笑容来,这一刻他对辛月负责管理蚕种的生意之事,才安下心来。
辛长安与辛长康听完辛月的话,也有了醐醍灌顶之感。
辛长安就着自己做人偶娃娃的事例想,若是每月只有固定的月钱可拿,他可会这般拼命的日日起早贪黑的做?那必是不会的。
辛长康想起他娘子每日缝书袋的劲头,也深感赞同。
辛姑母更是没什么意见,她认为自己只会做饭,坐在这里便只是坐着听着,大家怎么商量就怎么来,她什么意见都无。
见大家都认同,辛月便接着说:“这两股谁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