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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

正因如此,蝴蝶忍才感受到了极致的压抑和痛苦,无能为力的感觉让她挫败,但手下的动作却一点没停下。

这些年来她见证了这些诅咒是如何像藤蔓一般缠绕上主公的,那寄生一样的存在,像淤泥一样将人拖入深渊而无法逃脱。

而主公的生命力,也在诅咒中一点点消逝。

她正在眼睁睁看着生命流逝,甚至在他的身边还有迫切等待的天音大人他们,仿佛有只手正在攥紧她的心脏,让她陷入自责的窒息之中。

产屋敷耀哉的眼皮沉重地颤动着,他艰难地转动眼珠,目光在妻子天音的脸上停住,但此时的他视力已经衰退到只能勉强看清一个轮廓了。

产屋敷天音的背脊挺得笔直,像株在寒风里强撑着不折的芦苇,可她紧握着床沿的指节早已泛白。

“天音……”

产屋敷耀哉的声音微弱得像风中的蛛丝,每吐出一个字,都像是要把喉咙磨破,“现在樱花开了么?”

产屋敷天音猛地吸了口气,把涌到喉头的哽咽硬生生咽了下去。

她的嘴角努力向上弯着,强撑着挤出个温柔的笑。

“开了呢,耀哉!开得比去年还好,粉嘟嘟的,像你说的那样,风一吹就像落雪……粉色的雪。”

产敷屋天音微微低头,现在还没到春天,庭院里的樱花树只剩光秃秃的枝桠在雨里摇晃,枝尖还挂着没化的冰粒。

可这些,她不能说。

产屋敷耀哉的嘴角似乎微微动了动,像是想笑,却又没有力气,嘴角的弧度浅得像水面的涟漪转瞬就散了。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围在榻边的孩子们,长女真雏衣似乎是把弟弟辉利哉搂在怀里,她正用自己的衣袖给弟弟擦眼泪,可她自己的肩膀似乎也在抖。

产屋敷耀哉想抬起手轻轻拍女儿的肩膀,可此时的他连抬起一个指头都费劲。

“产屋敷家……世世代代的诅咒……”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像被风吹散的碎纸。

“到我们这一代……该结束了。”

“父亲!”

雏衣再也忍不住,泪水“啪嗒”一声砸在榻榻米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您会好起来的!忍小姐说……说还有办法的!”

产屋敷耀哉轻轻摇了摇头,他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

他用尽了全身力气,勉强将枯瘦的手指颤巍巍地抬起来,想摸摸女儿的头发。

可刚抬到一半,他就没了力气,手指又软软地垂回榻上。

“告诉大家……”

产屋敷耀哉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细微的像是破风箱似的喘息声。

“一定要……在这一代……杀死鬼舞辻无惨……”

这句话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的眼皮猛地沉下去,胸口的起伏变得极其微弱,像风中即将熄灭的烛火。

孩子们终于绷不住了,他们像是彻底被砸碎的陶罐,悲伤涌出来,哭声在寂静的和室里漫开。

雏衣把脸埋在父亲的手背上,肩膀抖得像筛糠。

产屋敷天音背过身去,用袖子死死捂着嘴,可压抑的呜咽还是从指缝里钻出来。

最小的辉利哉抱着姐姐的腰,哭得抽噎起来,话都说不清楚。

“我不要……父亲……不要走……”

产屋敷天音伸出手,轻轻覆在丈夫的手背上。他的手已经发凉了,像块浸在溪水里的玉石。

她把脸贴上去,泪水无声地淌下来,打湿了他的手腕,却没敢发出一点声音。

她是产屋敷家的主母,不能在孩子们面前垮掉。

就在这时,“哗啦”一声脆响,密室的拉门被猛地撞开。

一道劲风裹挟着院外的泥土腥气和青草湿味呼啸而入,卷起地上散落的药草碎屑。

宇智波千影像支离弦的箭,“噔噔噔”踩着地面冲到榻前。

她黑色的头发上还在往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