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型天面碎!”
悲鸣屿行冥将阔斧高举过顶,流星锤坠于身侧,随即以雷霆之势双手同步发动。
斧刃如悬空的巨石轰然劈下,带着崩裂天地的威能直砸黑死牟头顶。
锤体则如地脉突起,从下方猛撞黑死牟腹部。
上下夹击的力道如同天崩地裂,连岩层都能被砸出深沟。
时透无一郎早已开启的斑纹闪烁着,他的动作也变得愈发迅捷。
“霞之呼吸肆之型平流斩!”
时透无一郎将气息沉于丹田,身形如一道贴地的霞流向前疾冲,日轮刀与地面平行,刀刃带着平直的劲风横扫而出。
他的这一击摒弃了多余的轨迹,纯粹以速度取胜,像无形的雾气穿透空间,能在瞬间拉近与黑死牟的距离,从正面破开防御,斩向敌人的要害,快得连月光都追不上刀光的轨迹。
然而,面对黑死牟,他们的攻击却并非那么有效。
黑死牟的六只眼睛里没有丝毫眼神波动。
在风刃及体的前一瞬,他腰间的长刀以一个近乎违背常理的角度旋出。
他的招式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刀身划过的轨迹轻得像月光拂过水面,却精准地撞上了不死川实弥的日轮刀侧面。
“叮——”
一声清越的脆响,却带着让不死川实弥手臂剧痛的震颤。
不死川实弥像是撞上了无形的岩壁,旋转的力道被瞬间卸去,整个人被震得踉跄后退,因虎口裂开而滴下的血珠落在刀鞘上。
同一时间,黑死牟手腕微翻,长刀斜挑。
斧刃与刀身相触的刹那,悲鸣屿行冥只觉一股难以抗拒的巧劲涌来,那不是硬碰硬的对抗,而是顺着巨斧的势道轻轻一引。
本应劈碎骨骼的沉猛力道骤然偏斜,阔斧擦着黑死牟的羽织劈空,砸在身后的廊柱上,木屑飞溅中,整座屋子都晃了晃。
流星锤紧随而至,却被黑死牟用刀背一格。
看似随意的一挡,却像敲在钟摆的重心上,锤体瞬间失去惯性荡向一旁,缠空的锁链反而差点缠住悲鸣屿行冥自己的脚踝。
此时,时透无一郎的身影从霞雾中凝实,刀尖距黑死牟后心不过寸许。
但黑死牟的长刀像是长了眼睛。
他甚至没看身后,仅凭着感知便旋身回撩,刀背精准地拍在时透无一郎的刀脊上。
这一拍没有用蛮力,却带着一股横向的巧劲,让时透无一郎日轮刀的轨迹猛地偏斜,擦着羽织滑了过去,刀尖刺入远处的木门,嗡鸣不止。
三道攻击,在同一秒被挡下。
黑死牟收刀回鞘的动作流畅得像呼吸,仿佛刚才挡下的不是三位柱的绝杀,而只是拂去落在肩头的一片落叶。
他甚至没挪动过脚步,脚下的木屐稳稳地踩在原地,羽织上的金线在月光下流淌,连一丝褶皱都未曾新增。
黑死牟的速度、力量、技巧,都远远凌驾于三人之上,仿佛在戏耍着对手。
一个交手下来,不死川实弥的手臂被划伤后鲜血飞溅,悲鸣屿行冥的斧头上也出现了裂痕,时透无一郎的衣角被斩落,三人险之又险地避开致命一击。
场面十分严峻,每一秒都能感受到来自黑死牟的死亡威胁。
产屋敷天音紧紧握着丈夫的手,脸色苍白,却强忍着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只是默默祈祷。
产屋敷耀哉看着浴血奋战的柱们,眼中闪过一丝痛惜,怨恨自己的身体连一把日轮刀都无法拿起,更无法与他们并肩作战。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仓促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庭院,正是不死川玄弥。
他本是得知了哥哥的行踪,鼓足勇气想来道歉,却被眼前惨烈的战斗景象惊得呆立当场。
怎么会有鬼能入侵主公的住宅?
他一抬眼,就看到哥哥被黑死牟一刀逼退,胸前空门大开。
而此时黑死牟的下一刀已经紧随而至,目标正是不死川实弥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