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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等,再等等她,很快就好了。

与此同时,产屋敷宅邸的内室却被浓重的药味与压抑的寂静笼罩。

产屋敷天音轻轻为陷入昏迷的丈夫掖好被角,看着他因病痛而微微蹙起的眉头,以及那不断滑落冷汗的苍白额头,心疼得无以复加。

产屋敷耀哉的呼吸微弱而急促,每一次起伏都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偶尔从喉咙深处溢出的咳嗽声,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敲打着产屋敷天音的心。

他们相识数年,一路陪伴对方走到了现在,虽然一开始就做好了献上生命的觉悟,但她还是不自觉有了私心,特别是在宇智波千影那孩子出现后,她有了更多的期待。

她相信那孩子,所以更殷切地希望丈夫能撑住。

“主公大人。”

门外传来轻轻的叩击声,是炼狱杏寿郎。

他提着一小包刚做好的和果子,脸上带着一贯的爽朗,眼神里却藏不住担忧。

“我训练结束,过来看看您。”

产屋敷天音打开门,对他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

“多谢炼狱先生,耀哉他……刚睡着。”

炼狱杏寿郎的笑容淡了些,他将和果子递给天音。

“那便不打扰主公休息了,夫人也请保重身体。”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训练一切顺利,大家都憋着一股劲,等着为主公而战!为人类而战!”

这样的探望时常发生,水柱富冈义勇会默默站一会儿,留下一些有助于安神的草药。

虫柱蝴蝶忍会趁研究间隙过来,细致地检查产屋敷耀哉的身体状况,调整药方。

其他柱也会抽时间前来,哪怕只是在门外站一站,也是一种无声的支持。

而每当产屋敷耀哉难得清醒的时刻,他便会强撑着坐起身,靠在软垫上,听产屋敷天音念诵各地传来的情报,尤其是“隐”们冒死从无限城边缘带回的那些零碎信息。

他枯瘦的手指在地图上缓慢移动,结合宇智波千影之前从童磨口中套出的消息,分析着鬼舞辻无惨可能的动向。

他的声音虚弱,却条理清晰。

“无限城的结构一直在变,鸣女的血鬼术是关键……千影带回的那些童磨关于空间波动的描述,或许能成为突破口。”

没说上两句,他又止不住地咳嗽了几声,额上沁出冷汗。

即使如此,他却依旧坚持着,要做好最后的安排。

毕竟他也不知道,下一次自己是否还能够醒来。

“必须在无惨发动总攻前,找到它的核心……”

而在夜深人静无人知晓的时刻,宇智波千影的身影会悄然出现在产屋敷宅邸的庭院里。

她从不会踏入那间内室,只是远远地站在廊下,望着那扇透出微弱灯光的窗户。

她能清晰地听到里面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咳嗽声,能想象出那位背负着一切的产屋敷耀哉在病痛中挣扎的模样。

宇智波千影的拳头在身侧悄悄握紧,心中五味杂陈。

她不敢进去,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份沉重的责任与病痛。

最终,只是在月光下拉长了影子后,缓缓离去。

远在无限城深处,鬼舞辻无惨的怒火几乎要将整个宫殿焚毁。

童磨的失败报告被他捏成了粉碎,猩红的眼眸中翻涌着暴戾的杀意。

“废物!连几个柱都对付不了!”

“大人息怒。”

鸣女跪在地上,声音颤抖。

“根据我的眼线,鬼杀队近期在大面积捕捉活鬼,似乎在进行某种研究……还有,有几个侥幸逃脱的下弦提到,他们在鬼杀队总部附近,看到了……蝴蝶香奈惠的身影。”

“蝴蝶香奈惠?”

鬼舞辻无惨的怒火一滞,似乎是在脑海中思索着这个人,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惊疑。

“前任花柱?不是早就被童磨处理掉了吗?活捉鬼……复活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