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好像跟谁都不亲近,行为低调,也不爱铺张浪费,从某种角度上跟迟行迹有点像,但是又没有迟行迹这么毫无人性又不可一世。
“你大哥,喜欢用丝料吗?”在房间里的迟行迹突然问解闵。
“什么?”解闵关上衣柜,有些没太懂他这句话的意思。
“这床被子,是丝质料子,而解珣其它的被套,全是棉质。”
迟行迹看着他刚刚关上的衣柜。
解闵皱起眉,二十六区的布料种类有成百上千种,都是买到哪种用哪种,谁会关注什么材料做的。
“有什么关系?”
他跟解珣关系并不亲密,除了逢年过节在饭桌上见个面之外,几乎没有私下相处过。更不知道对方喜欢什么,就连他所了解到的那些,也是大众所知道的特质。
迟行迹伸手摸了摸,“按解珣的性格,应该不会用这种款式。”
“你跟我……跟解珣很熟?”
解闵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之处。
迟行迹怎么看起来跟他大哥很熟的样子,但财政部不是一直跟军方处于相对地位吗?难道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迟行迹抬头看了他一眼,“解珣也是第一届联盟学院的学生。”
解闵一怔,突然反应过来。
解珣比他大八岁,而迟行迹的年龄,正好跟他大哥差不多。
也就是说,迟行迹和解珣认识很正常。而他不知情,一来是没有多想过两个天生对立的阵营的人会有什么私交,二来是他小时候被边缘化,后来又被关进规训区,完全没有注意过这些。
“那你不是挺了解他吗。”
解闵随手摸了一把那布料,不懂为什么又来问他。
迟行迹没说话,他看着床头上挂着的一副巨大油画,好像在透过它看什么。
解闵完全不理解迟行迹这种看一个物品就像是看到什么重大发现的神情,好像只有他是福尔摩斯似的。
他有些不爽,直接上手敲了敲那副油画,但不知道触发了什么,那副油画突然就迎面倒了下来。
而迟行迹正好在油画前面,但好死不死他的目光又转头看向了窗外。
解闵眼色一变,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将迟行迹一把拉向自己。
那副油画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激起了一层灰尘。
迟行迹因为被突然的拽了一下,加上重心一个没站稳,二人就这么水灵灵倒在了床上。
“呃……”
迟行迹面露痛苦,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痛哼。
解闵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的胳膊抵在迟行迹的脖子上。
那处因为刚受过重伤,本来一周多时间能勉强愈合都已经是迟行迹身体素质好了,但现在又被他不轻不重蹭了一下,包扎着的纱布渗出了一丝红。
解闵眼神一凛,立马起身,有些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慌乱,“你……”
迟行迹伸出一只手,闭着眼捂住了脖颈的伤口,然后又用另一只手撑着起身。
解闵突然有些无力感,他到底脑子抽了才会和迟行迹一起查探。
而且这次确实是自己手欠才搞出来的动静。
解闵一言难尽站立着。
迟行迹喘气缓了缓,看了一眼解闵,没有说什么,而是看向了倒在地上的油画。
“你刚刚,咳,碰到了哪里?”
迟行迹轻咳了一声,嗓音还有些细微的沙哑。
解闵摊了摊手,“我就随手敲了敲,没想到它这么容易就掉下来。”
迟行迹看向墙壁,上面只有图钉,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
他上前蹲下,手摸上油画。
“背后。”
“油画背后?”
解闵听到迟行迹的话,有些好奇上前。
“这么大的画本就不寻常,而且以它的重量不应该这么随意挂在床头。”
解闵认可迟行迹的推断,解珣不是那种随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