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如今是我大理寺追捕的犯人,臣自然是无比关注。”
青河觉得无趣的别开了头,“若是如此,谢大人为何不将我捉拿归案呢?”
只是他这话才落下,叶稚鱼便拜好了神佛,走了上前。
似是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颇有几分犹疑的开口道:“澜哥儿,你们是在聊什么?”
不等谢玄辞开口,青河率先回答道:“小僧方才只是见这位施主眉目郁结,遂想劝劝这位施主,凡事皆有度,若是过于强
求,只怕是结果会不尽人意。”
叶稚鱼听这话有些云里雾里的,一句都没听懂。
什么强求不强求的,难道是指澜哥儿在查的案子吗?
谢玄辞拉过叶稚鱼的手,浅浅开口道:“我的事便不劳费心了,倒是这位沙弥还是想想如何将这佛寺发扬光大才是。”
听到这句,叶稚鱼也免不了点点头,实在是这佛寺有些太过破败了。
甚至门口都没有什么牌匾,若不是之前那摊主跟他们提了一嘴,只怕是根本找不到。
叶稚鱼记得方才这人给她香烛供她上香,那香点燃的时候,香味清远,倒是比寻常佛寺用的还好些。
能舍得在这上面花心思,却不舍得修一番门庭,也算是对佛赤诚之人了。
叶稚鱼十分自然的从澜哥儿的衣袖中掏出荷包来,从里面摸出一块银锭递给眼前的僧人道:“此处偏僻,这就当是我们供
奉的香油钱了。”
青河看着被塞进手的银锭,忽而浅笑一瞬。
朝着叶稚鱼低头有模有样的行了一礼道:“施主心诚,日后施主若是遇上难处,有这香火情在手,佛祖也定会保佑施主。”
叶稚鱼对这话倒是不往心中去。
毕竟在寺中捐赠了香火,都是这般话语。
只是见也见了,走也走了许久。
她今日出来一趟,便是将前后三日的路都走了。
今日回去定要好好歇上三日。
青河站在原地看着两人走了出去。
只是才走了一小段路,那穿着雪青色衣衫的小娘子便停了下来。
柔白的指尖拉扯着眼前人的衣袖,似是在撒娇一般。
随后那身形高大的男子摇了摇头,似是妥协了下来。
蹲伏在女子身前。
那小娘子便毫不客气的拥上了他的背,垂落下的足尖在空中一点一点轻快的摇晃着。
直到那两人消失在街道尽头,青河这才收回了视线。
低头看着还握在手心中的银锭子。
忽而凑在鼻尖轻嗅了一瞬。
明明是在那冷心之人身上久留之物,但却独独沾上了那暖意的橙花香。
回去的路上叶稚鱼都被谢玄辞稳稳的背在背上。
只是看着要到了,这才拍了拍他的肩,表示要下去。
毕竟说着要来的人是她,若是被春红他们看见回来的时候她被背着回来,还是有些不好的。
远远的看见春红和青鱼两人站在茶铺中。
小跑着上前,喊了声春红。
就在这时,不知从那儿冒出一个人来。
猛地朝着叶稚鱼扑去。
叶稚鱼一时没稳住,眼看就要栽在地上时。
胳膊忽而被人紧紧握住,向后拉扯了一瞬,这才避免了她被人撞倒在地。
叶稚鱼松了口气,原以为是无心之失,正要上前去看看那撞上来的人。
只是才堪堪看见那人露出的半张面容,脚步便猛地愣在原地。
浑身发冷,脚下宛如生了根般一动也不敢动。
那人抬眼看见她,倒掉的三白眼瞬间亮起精光,有些癫狂的跪爬上前道:“闺女,你就算发达了,也不能忘了你爹才是!”
叶稚鱼看着叶父,身上的冷意更是一股股的袭来。
但他怎得会来京城?
他不应该在江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