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手中的茶水也被迫洒了些许出来。
带着温热的茶水落在轻薄的衣衫上,轻而易举的便将那衣衫洇湿了去,透出内里莹润的肌肤。
“嫂嫂慌什么?”
叶稚鱼闻言下意识的反驳道:“我没慌,我,我只是一时手抖了而已。”
谢玄辞目光幽深的看了她一眼,忽而起身站在她面前。
从怀中掏出干净的帕子贴在她被水渍洇湿的衣衫上,雪白的巾帕慢慢的变了色泽。
暗沉了下来。
叶稚鱼坐在原地,无端的觉得被澜哥儿触碰的那一小块肌肤变得异常灼热起来。
像是会被人生生剜出来一般。
嗓音中都不免带了几分颤动,但还是强压着声线。
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
“澜哥儿,没事的,一会儿就干了。”
“嫂嫂就是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若是生病了可如何是好?”
叶稚鱼唇瓣喃喃蠕动了一番,想说只是这一点水而已,不会生病的。
但看着澜哥儿神情,这句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口。
只能顺从澜哥儿在那一小块水渍上反复的擦拭。
很快,小二便将莲花宴摆了上来。
“两位客官,这便是小店的特色膳食,舌灿莲花,步步生莲,出水芙蓉还有这道最出名的,残荷半日红,凡是用过的无一
不说好,两位客官尝尝。”
叶稚鱼见到小二进来的瞬间,猛地松了一口气。
恍然间觉得凝滞的空气也在他进来的瞬间开始流动了起来。
只是还不等她这口气彻底放松下来,谢玄辞对着一桌菜却有些意兴阑珊。
眼角余光瞥了瞥玉娘身后的茶几。
过街老鼠般见不得光的人,就该一辈子躲在黑暗中。
“嫂嫂可知道这道残荷半日红是如何做出来的吗?”
叶稚鱼抬眸有些无措的摇了摇头。
定定的看着桌上的那盘菜肴,嫩红的莲花花瓣上才残存着些许的清香。
看着当是才盛开的莲花,不出半日摘下才是。
却偏偏取了这个名字。
谢玄辞却饶有兴致的给她解释道:“这道菜肴用来装饰的莲花花瓣便是初初盛开的莲花,而用来制作汤羹的却是早已成熟的莲子,初荷配莲子,如何不算是半日红?”
许是心虚的缘故,叶稚鱼觉得澜哥儿说的每一句话都好似在点她一般。
偏她自己心虚的厉害,不敢问也不敢深究。
只觉得今日实在是犯冲,早知道便不出门了。
一顿饭用的心惊胆战的,不过好在最后澜哥儿尝过这膳食后,好似对其极为满意一般。
还时不时的点评一番。
等到终于要离开的时候,叶稚鱼紧绷的那根神经眼见着就要松懈下来了。
但起身的瞬间,谢玄辞忽而开口道:“嫂嫂今日换了熏香?”
叶稚鱼方才平静的心猛地再次跳动了起来,紧张和慌乱溢满了她的心口。
双手紧攥着衣衫,绞尽脑汁的想要找出一个借口来。
她自然知道澜哥儿说的熏香是什么意思。
只是方才她一时忘却了,这是江昭惯用的熏香才是。
就是不知道澜哥儿之前可曾在他身侧闻见过。
不,不会的。
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再说了澜哥儿都说了与江昭不熟,又怎么可能会记住他身上的熏香呢。
胡乱开口道:“可能,可能是今日逛街的时候沾染上的。”
“澜哥儿,我,我们走吧。”
叶稚鱼深怕被眼前人看出什么猫腻来,急慌慌的便想要带着澜哥儿离开此地。
但谢玄辞却站在原地,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般不容人挪动。
抬步在房中缓慢渡步起来。
那绯红的薄唇忽而开口道:“不对,方才我一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