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鱼收了钱便离开了。
“拿酒来。”
春红忙不迭的跑出去拿了壶酒来。
只是她才想上前给娘子擦拭,却被挡了回来。
谢玄辞娴熟的解开了叶稚鱼的衣衫,将清酒倒在那巾帕上开始在那滚烫的躯壳上轻轻擦拭。
叶稚鱼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自己被人翻来覆去的摆弄着。
身前传来点点清凉的触感,缓解了她身上的焦热来。
只是双眼困乏,混沌的看向眼前人。
好熟悉的身影,是谁?
叶稚鱼觉得脑海中的记忆好似从她脑海中一一略过,但她却好似理解不了其中的意思一般。
像是走马观花一般看得个囫囵。
脑海里懵懵懂懂的,抬头看着眼前人,忽而小声的开口问道:“你是谁?”
只是吐露出的声音干渴又轻声,微微的气音才落出来便消散了完全。
无人听见。
叶稚鱼只觉得自己做了个梦。
醒来的时候看见眼前的帷帐,忽而惊得半坐起身。
这是那儿?
澜哥儿,澜哥儿呢?
春红一直在床边候着,见到娘子醒了过来,这才长舒一口气。
赶忙上前道:“娘子可算醒了。”
叶稚鱼愣了一瞬,娘子?
这人又是谁?
但她又不敢说话,蜷缩在床角处,警惕的看着她。
春红看见娘子陌生的眼神,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只能保持着距离看向娘子道:“娘子,你病了,方才郎君给你请了大夫,如今用了药可好些了?”
郎君?她嫁人了?
那澜哥儿怎么办?
难道她背叛澜哥儿了?
还是……澜哥儿不想要她了?
想到这,叶稚鱼双眸忽而凌凌落下来泪来,委屈呜咽着小声抽泣着。
倒是春红见到娘子这般哭了出来,顾不得许多上前宽慰道:“娘子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得落起泪来了?”
叶稚鱼见她上前,却忍不住角落里再次缩了缩。
小声开口道:“你不要过来,我要澜哥儿……”
澜哥儿为什么不在她身边?
难道澜哥儿真的不要她了?
春兰见娘子这般伤心,连忙开口道:“娘子莫哭,郎君就在外面,我马上去唤郎君进来。”
叶稚鱼听见她这话,眼泪却一点儿也没止住。
泪雨涕泣的小声抗拒道:“我不要那什么郎君,我要澜哥儿。”
她怎么会跟澜哥儿分开,还嫁了人。
那澜哥儿去哪儿了?
不过片刻,谢玄辞便匆匆走了进来。
只是看见缩在床角的人儿时,对她这番姿势倒是颇为熟悉。
当初初见时,她便是这副姿态躲进了他的山洞。
“玉娘可好些了?”
叶稚鱼听见声音,愣了一瞬,随后双眸极亮的看了过来。
待看见眼前的人是谁时,方才醒来的委屈和害怕在此刻倾泻而出。
踉跄着扑倒在谢玄辞怀中,紧紧的搂紧了澜哥儿的脖颈。
小声又委屈的开口道:“澜哥儿,你去哪儿了,这儿是那儿?”
谢玄辞对这个极其依赖的怀抱倒是颇为怀念。
只是怀中人的这番话他却有些听不懂了。
难道是发烧,将脑袋烧糊涂了?
想到这,谢玄辞面色凝重
的将人从怀中捏出来。
冷白的指尖提着她的后脖颈。
双眸带着探究的看向她道:“这儿是江南,你不记得了?”
叶稚鱼愣了一瞬,江南?
她们不是在那山洞中吗,怎得来江南了?。
等等……
此刻叶稚鱼才好似发现了一些被忽略的细节。
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