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鱼却只信了两三分,心中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春红见此便只好将她知道的都和盘托出。
不过她也是来了此地后才接触的娘子和郎君。
知道的身份自然也是被谢玄辞编造过的一番的身份了。
待听见自己竟真的是澜哥儿的堂嫂后,叶稚鱼感觉眼前一黑。
竟然真的是她背叛了澜哥儿。
澜哥儿如今还这般不计前嫌,想到这,叶稚鱼心中又再次生出几分羞愤来。
等到谢玄辞安排好姜智回房。
才一进门,就被叶稚鱼簇拥而上。
温声软语倒是比平时还要软上几分。
用膳的时候,叶稚鱼更是细致体贴到了极致,恨不得将鱼肉上的小刺都尽数挑了去。
一团雪白的放在他碗中。
“澜哥儿,这
汤是我特意嘱咐的,你尝尝如何?”
说着,便舀了一碗放在他手边。
双眸期许的看着他。
谢玄辞倒是抬手将那汤尽数饮了下去。
只是唇角还带着点点笑意,不知道她要如此到什么时候。
不过应该也装不了多久才是。
果然,才用过晚膳躺上床榻后。
叶稚鱼便忍不住了,看了看躺在外侧的澜哥儿。
悄悄的靠近了些许,又假意掩饰的清咳了两声,将她前移的声响盖了下来。
只是方才靠近,澜哥儿身上那股熟悉的冷香便扑落在她身上。
澜哥儿的肩真是宽阔了许多。
叶稚鱼想到要问什么,忍不住抿了抿唇。
想着究竟是要开门见山的问,还是婉转迂回一些呢?
想来想去,叶稚鱼还是觉得委婉一些比较好,这样若是回答的不满意的话,好歹还有后退的余地才是。
想通了这一点,叶稚鱼戳了戳澜哥儿的手臂,小声问道:“澜哥儿,你睡了吗?”
“玉娘可是有事问我?”
叶稚鱼点了点头,但又觉得有些刻意,又摇了摇头道:“也不是,就是,我想知道我与澜哥儿是如何……再次相遇的?”
她前思后想了许久,她觉得也就只有跟澜哥儿分散了,她才可能如此。
不然的话绝无可能才是。
倒是谢玄辞没想到她的第一个问题会是这个。
“当初玉娘离开后,我四处寻找无果,本想着当了官名气大了起来,说不定玉娘会来寻我,只是几年过去了,玉娘都未曾来寻我。”
她与澜哥儿中间果然分离了!
只是为什么会分离?
叶稚鱼开口想问,但是想了想,若是澜哥儿真想说的话,方才便一起说了,又何必遮遮掩掩。
除非这原因并不光彩,又或者,这个原因便是从她身上出的。
那她要是问了岂不更是错上加错,不成不成。
也就按下了这茬。
“那,那后来呢?”
“后来也是巧,我碰巧去寺中烧香,便碰见了在寺中守节的玉娘,于是我们便再次相遇了。”
叶稚鱼听见这话,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她嫁去的郎君去世的早。
不过这和离和休书说起来好似区别也不大。
还好兜兜转转她与澜哥儿终究还是遇上了。
想到这,叶稚鱼心口好似有一块蜜糖融化了一般。
甜得发腻。
忍不住抱住了澜哥儿的腰身,在他身前蹭了蹭道:“澜哥儿,还好我们又遇见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我会有多难过。”
谢玄辞却对她这话不以为然,当时初见之时,她那还记得他,一心只有那早死的江昭才是。
……
另一边,江昭裹着一身黑衣悄无声息的进了那许家。
许老爷子早早的便在书房候着了。
见到来人姿态更是放得极低。
恭恭敬敬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