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白,柔嫩。
倒是不曾有一丝伤痕。
谢玄辞伸手想要将那细白的指尖拿开,但只是才触碰到。
那细白的指尖便顺势握住了他宽大的手掌。
握的紧紧的,那紧闭上的双眼忽而睁开了一瞬。
待看见眼前的人是谁时,又沉沉睡了过去。
只是那红润的唇瓣不知道嘟囔了些什么,微微动了几下但又什么声响都未曾发出来。
谢玄辞倒是知道她想说什么。
之前那山洞中本没有床榻。
只是后面入冬实在是冷得很,便将猎到的皮毛在地上厚厚的铺了一层,勉强成了一个床。
那个时候她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怯弱又有些麻烦的物件。
只是大冬天的,她若是冻死在这山洞中,他懒得给这人收尸。
便纵容着她在角落中休憩了下来。
她小得很,胆子又不大。
就算在角落中休憩,都不敢往身上多盖一些被子。
半夜冷得发抖,他还以为有地动呢。
甚至还迷迷糊糊的说这些胡话,哄骗自己。
谢玄辞看着她的面容入了神,以为早已忘记的陈年往事如今倒是一一在他脑海中浮现。
“大人,姜大人来了,让大人过去。”
谢玄辞忽而将视线从她面上收了回来,阖上眼睑将四处散落的情绪收了回来。
只是看着那被捏得紧紧的手掌,顿了一瞬这才冷声开口道:“让他先等着。”
青鱼应了一声,匆匆出门跟姜大人知会一声。
书房。
姜智倒是完全不将自己当作外人,阅览着桌上的信件。
又看着桌上枯燥乏味的书籍忍不住啧了一声。
这谢玄辞看这么多圣人儒经怎得也不见将他熏染几分。
还不如多抄几份佛经兴许还好些。
姜智在房中坐着,眼看着金乌都要落山了,要等的人这才姗姗来迟。
忍不住开口打趣道:“果然是美人恩,难消受,让澜哥儿你都困了这么久。”
谢玄辞没有跟他说旁事的习惯,单刀直入的开口道:“何事?”
姜智白了一眼道:“我若不是有事找你,早在你让我等的时候便离开了。”
“有事便说。”
“你今日虽然没去,但你猜的果真不错,那赌坊方才开业便吸引了一大批的赌客前来,我查过,早在你那赌坊还没开起来的时候,街边便有人散播这赌坊的消息出来。”
“不过他们拿真钱进来赌,拿回去的可就不是了。”
“昨日城门将关的时候,还有一批货被运了进来,说是城中人运的镖,但是我看过车辙上的泥土,便是上次那庄子上的
土。”
还真是胆大包天呀。
如此许家倒是不必忧心了。
只是都查到此处了,为何这背后之人还不现身,也不出现?
莫非是还有什么更大的阴谋?
“澜哥儿,这背后之人的身份你可有猜想了?”
谢玄辞斜了他一眼,指尖转动着茶盏,但却没有开口。
只是指尖沾取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个字。
水过无痕,很快那字便在那桌上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姜智看见那字的时候,唰的一声将折扇打开道:“那你打算怎么做?这位可不好拿。”
虽然是个草包,但是终究还是有亲王的身份。
再说了,这位的动作他就不信这圣上一点都不知道。
哪怕是一开始全然不知,如今也该反应过来了才是。
这是却并未传信下来。
只怕是想借着这件事来敲打旁的人才是。
这样的话,中间分寸的拿捏便极考验人了。
若是轻拿轻放定然不行,毕竟这样大的案子,若是只抓到一个富商自然是不够,再如何也需要几个官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