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才行。
叶稚鱼在四处看了看,叫来管家搬了个梯子来。
见管家面上有些焦急,想必是有急事在身,叶稚鱼便没让他扶梯子。
自己踩着将做好的巢穴小心的放在高处枝干相接的地方,还将泥土敷黏在与枝干相接的地方。
让巢穴在这树上更加牢固。
方才还气汹汹的雄鸟见到巢穴,气瞬间消了一半。
围绕着这个新做好的巢穴叽叽喳喳叫了好半天。
又将雌鸟也带过来,炫耀了一番。
两只小鸟就这样在枝干上你侬我侬,相互依偎着。
叶稚鱼忍不住上手摸了摸两小只的毛发,蓬松柔软。
触感倒是极好的。
还想多摸一摸,忽的地上传来一道声音道:“娘子真是善心。”
蓦然听见一道陌生的男声,叶稚鱼忍不住低头向下看去。
这不看不知道,眼前这人居然是上次在许家宴席上看见的那个红衣郎君。
他怎么会来家中!
难道是又要来害澜哥儿?
叶稚鱼瞬间有些心急,迫切的想从梯子上走下来。
只是她动作幅度过大,脚下的梯子又无人帮扶,猛地产生了偏移。
叶稚鱼感觉到一股轻微的滞空感,随后强烈的倾落感袭来。
方才踩着的梯子此刻压在她身上,让她坠落的更快起来。
叶稚鱼心猛地跳动起来,紧闭双眼,准备好被摔落在地上。
忽然后背上传来一道强稳的力道,连带着她身前的梯子都被稳稳的扶住了。
心还没收回来,依然在胸腔中快速的跳动着。
纤长的眼睫也还停留在方才的惊吓之中,不停的颤动着。
看见扶住梯子的澜哥儿,连忙从梯子上快步走到他身后小声的告状。
“澜哥儿,当日我在许家听见背后有人要害你,”说着,双眼朝着对面的红衣男子,声音更是小了几分,“就是他。”
叶稚鱼觉得自己的声音并不大,但是面前的这两人听力都十分的出众。
她话音刚落,姜智就忍不住开口辩解道:“这位娘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可从未做过害你郎君的事情。”
叶稚鱼没想到他能听见,只是听见他这般开口,脸上的警惕之色变得更加浓重起来,对他说出的话半句都不相信。
当日他还拿着手里那把折扇横在她脖颈间,她怎么可能认错。
倒是谢玄辞闻言,眉尾轻挑的看向姜智道:“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姜智齿间忍不住轻磨了一瞬,冷哼一声道:“我今天来可是有正事要做的。”
谢玄辞闻言,唇角的笑意收回了些许。
拉过叶稚鱼落在他衣袖上的手,轻声道:“玉娘,这位是江南刺史姜智,我与他有些事情需要商量,你先回房可好?”
叶稚鱼听见澜哥儿的话,面上闪过一丝尬意。
他居然就是那个让许家这般低声下气的人,看着倒是有些不像。
又猛地想起前日见面时,她在他面前说过的谎话。
居然就在他面前说要去前厅看他……
叶稚鱼头更是低了几分恨不得直接埋进地上,狂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此地。
倒是她匆匆路过姜智身边时,他忽然开口道:“叶娘子,如今看见江南刺史可符合叶娘子脑海中的模样?”
心中本就有些难为情的叶稚鱼被他这么一问,啊了一声后,连忙点头道:“姜大人风神俊朗,实在是江南之福,我就先退下了。”
倒是姜智看着她逃离的背影,忽然笑出声道:“澜哥儿,你将人藏起来这么久,还真是挺有趣的。”
进了房门,姜智面上的笑意瞬间收敛了起来。
手中的折扇唰的一声打开来,装模做样的叹了口气道:“你是不知道,这许老爷子还真是个人精,滑不溜手的不说,还处处给我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