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甜。
回眸一看,不仅是他,那些跟着他来的赤膊人也纷纷面露痛苦,有的甚至抱腹栽倒在地,死不瞑目的双眼中似有什么从中爬出。
就连不少雪狼也已双腿蹬直,瞳孔发白的僵硬在雪地里。
双琅察觉不对,一边运起灵力稳住翻涌的气血时,一边狠狠瞪向孟姝:“你居然下了蛊!”
他怎么忘了,眼前的这个女子不仅武功高强,还有着一手下蛊的好本事。
方才那一击已经耗尽了蛟月残余的神力,孟姝看着它消散在自己手中,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看来是下在雪莲草中的蛊虫发作了。
只要是拿过雪莲草的人,蛊虫就会顺着他们身上的血腥味繁衍滋长,再慢慢地传给下一个人。
直到传遍整个寨子,包括那些雪狼……
她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目光无波却又嘲讽地露出一抹微笑:“怎么,你们宝凤楼可以下蛊,我不行”
她扭了扭有些发麻的手腕,歪头看向他,带着不加掩饰的不屑。
该死的女人!
双琅气极,却碍于身上蛊中作怪,每当他想要使出灵力时,却发现经脉运转受阻,源源不断的鲜血从他嘴角渗出。
他知道自己此刻不能再贸然动武,否则只怕会爆体而亡!
“尊主。”他抬头看向半空中的人影,眼里带着焦急与恳求。
现在唯一的希望,便是乞求那人能够救他。
但奇怪的是,自从方才被牵制后一直到现在,那镜像镇定得可怕,仿佛早就猜到孟姝和胡娘子会有这一出,只是一味地垂眸看着,仍由底下的黑衣人挣扎死去。
不同于已经杀红了眼的胡娘子,孟姝静下心来,便立马感到不对。
这种感觉,自胡娘子点明眼前的来人不过是那人镜像时便有了。
虽说是镜像分身,但也是由本人幻化而生,与本尊同根同源,灵力相连。
再加上镜像和本尊不能同时出现,若能在这杀了镜像,想必也会对本尊造成不小的反噬。
这也是为何在情况有变后,胡娘子和孟姝仍要动手的原因。
但怪就怪在,从刚才到现在,一切进行得太顺利了。
以那人的谋划和实力,不应该如此……
猎风吹起胡娘子的衣裙,她身形屹立于白雪之上,直指那被困于红线中的人影:“当年你因红丝玉害我爹娘时,可想到过有朝一日,会被自己精心栽培的邪玉所反噬!”
她笑着笑着,似有眼泪夺眶而出,滑过艳丽的红唇:“如今,这些红丝玉将以你,和你手下的骨血作肥,我终于可以为他们报仇了……”
胡娘子站立于风中,飘零白雪拂过她的裙摆簌簌而落,她双手作爪,闪烁着诡谲红光的丝线从她指缝穿出,伴随着女人脸上神色的扭曲,继而缓缓收紧,最后在半空中绷紧,有雪花从上头飘过,竟被锋利的丝线从中斩断。
风色涌动间,杀意与生机相伴。
半空中的人影衣袖随风而动。
孟姝眼神一凝,突然看见什么,刚要出口制止胡娘子时,下一秒,只见她手中的数根红线应声而断。
灵力散开的瞬间,胡娘子被自己弹回的灵力逼得连连后退。
血色自她口中喷涌而出,倾洒在白雪之上,绽开朵朵罂粟。
她惊惧抬眸,对上了那双居高临下俯视的,幽沉带寒的眼。
“唔。”一股强大的吸力抓向她的脖颈,下一秒,她的身子如残叶般飘荡而出,轻而易举地被那人抓在手里。
“想杀我”黄袍帷帽下,有声音缓缓流出。
胡娘子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影,痛恨的眼神死死地瞪向他,不甘之中带着绝望。
见她这副模样,黄袍下的人仿佛看见了可笑的事,一边收紧手上的力气,看着她逐渐痛苦的神色,不由得满意的低笑出声。
不知他附在胡娘子耳边说了句什么,只见胡娘子瞳孔一缩,不安的挣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