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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素之前提过一嘴,那位告病归乡的县令,正是名林敬,字和贤……
彼时旁边的树枝上飞过几只乌鸦,呕哑嘶哑的声音刺得人心底发麻,孟姝有些惊颤之余连忙理了理思路,心中只得暗道不好。
这园子不对劲,定是有人来过了!
就在她转头要走之际,背后突然出现一道苍老的笑声,磔磔邪邪地伴着异样的诡异。
“好厉害的小丫头,竟还真让你发现了什么。”
“谁!”
还不等孟姝转身看清,她只感到眼前一晃,脚下瞬间虚软无力,连带着神志也有些不清。
看着眼前晕倒在地的少女,王震板正严肃的国字脸上露出了一丝扭曲的笑容,带着些许嘲讽的冷意。
凄寒的夜色内,枯土下的斑斑殷迹如同血色蔓延,干瘪的枝条无力地垂落在地,月夜无声,人影无踪,只剩孤独的丧幡在游廊一角轻扬。
寒风从衣袖中灌入,麻绳磨着的手腕处传来一片火辣辣的痛意,孟姝晃了晃沉闷发胀的脑袋,她慢慢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略显沧桑的国字脸。
男人瞳孔幽深浑浊,板正的脸上噙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那双透露着城府颇深的双眼就这么死死地盯着她,仿佛她就是那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你是樊宏天身边的人?”孟姝眯了眯眼:“他的管家?”
男人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孟姝这才看清了此时自己身处的景象。
这四周都是荒草,半人高的枯草长满了台阶,长势迅猛,从台下直接逼近门前,而自己的身后靠着的是一根断了半截的柱子。
想必这是顺着那游廊走来,处于深处的一间屋子。
孟姝心底默默有了盘算。
王震见她发愣,不由得冷哼一声:“你这丫头倒是厉害,竟能顺藤摸瓜找到这来。”
他上前一步钳住她的下巴,“说,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县丞府邸!”
孟姝笑了,她看上去似乎并不惧怕王震。
“俗话说得好,人在做天在看,你们这对主仆还真是蛇蝎心肠,无恶不作。”
“小丫头,死到临头还嘴硬。”王震冷笑一声,“既然不愿意说,那你便去见阎王吧!”说着吧,他抓过一旁的匕首,抬起就要往孟姝心口扎。
寒光闪过间,孟姝挣开捆住她的麻绳,还不等王震反应过来,只见她速度极快,痛意麻痹着王震的手臂,他惊呼一声,手臂显然已经被孟姝打折。
女子一个翻身,她一把夺过王震手中的匕首,将其摁倒在地,他刚要抬头,便感到了脖颈间传来一丝凉意,刀肉相触间,孟姝微微用力向前一递,瞬间见血。
王震吓了一跳,魂都险些出窍,连忙哆嗦着求饶:“女...女侠,咱们有事好好商量,何必动粗。”
“我且问你,县令林敬是不是你们逼走的,告病归乡可是假的?”孟姝冷声道。
“是也不是,他的的确确是病了,这才回的老家。”
“什么病?”孟姝接着逼问道。
王震支吾了一下,“疯...疯病”
林敬疯了?
联想起方才在园子里见到的那些丧幡白布,孟姝总感觉遗漏了什么,就在她要张口再问时,突觉背后一凉,下一秒,一道残影带着浓浓的杀意从她脸侧掠过,孟姝快速侧翻站起身来,待看清来物后,她瞳孔一缩,不由得后退一步。
那是一个约莫有半人高,以枯草为身,双腿残缺漂浮着,圆头圆脑,张扬着血红獠牙的不人不鬼的怪物。
一旁地上的王震见机会来了作势就要起身逃跑,孟姝有所察觉,眼疾手快地将手中的匕首飞出,毫不留情地抹了王震的脖子。
那怪物方才没有偷袭到孟姝,如今正有些癫狂,它蛄蛹着身子,如同黑夜中的鬼火朝孟姝撞来。
完了,这玩意多半是什么不干净的精怪邪鬼。
孟姝虽武功不错,可那是对付人的玩意,面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