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说出口的话,只怕是会引发更多的问题。
目测祂们应该是到了三楼又或许是二楼,楼梯的拐角处矗立着个色泽鲜明非常标准的垃圾桶。
江清欢注意到卫晏池站定在了垃圾桶面前,而手却是在背后向她比了手势。
那个手势,江清欢再熟悉不过了。
正是祂们小时候一同玩捉迷藏时,江清欢对卫晏池做得最多的手势。它的意思是“不要出声,藏好。”
绝对不能说话!
江清欢硬生生地把将要滑到舌尖的话语给压了回去,她飞快地瞥了一眼周围,见一切如常后,暗自松了口气。
应该是快要接近一楼了吧。
浓稠的白雾覆盖在了楼梯,也覆盖了台阶的出口。望不到尽头,也无法看清楼道的尽头究竟会隐藏些什么。
一路无言,灌入耳朵中的除了不疾不徐的脚步,就只剩下了脚步声。
不知走了多久,属于光亮的出口终于出现在了江清欢的面前。只是这唯一的出口也被雾气所覆盖,江清欢看到卫晏池毫不犹豫的伸手拨开。
雾气散开了一道不大的口子。冰冷的、带着湿气的味道裹挟着淡淡的血腥味,一并送入到了江清欢的鼻尖。冷风猛地灌入,让本就沉闷的大脑彻底清醒了下来。
入目之处永远都只是一片皑皑的白,视线被白色彻底剥夺,江清欢察觉到自己的手腕传来了一点冰凉的微薄力道。
是吸盘张开了嘴,覆盖在了自己的肌肤。江清欢低头望去,被雾气吞噬住的自己的手臂,正被卫晏池牵着,在往前方开路。
祂刚刚劈开的动作很有效。
即便没有任何的防护措施,可那些雾气不知是不是因为惧怕祂们两个,还是因为祂们彻底找到了离开的出口,总之雾气在即将沾染到祂们身上时,就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扑面而来的水汽没有将衣衫浸润,湿漉漉冰凉凉的触感只会随着冷风,扑打在脸上。
江清欢不由得扣紧了卫晏池的手指,两人周身一米之内,能看清周围的景色。
不过是些如森林般,被植被覆盖着的地带。教学楼早已藏匿于祂们的身后了,前方净化过的区域,也和周围的环境一样,都被茂盛的丛林遮掩着。
脚下的水泥路和斑驳的路面,让步伐变得缓慢。雾气又再度席卷而来,江清欢发现自己和卫晏池,一直笔直的走在同一条道路上。
四周安静地可怕,无意识地攥住卫晏池的手后,江清欢感觉自己的掌心被祂轻轻地挠了一下。和小时候逗弄玩耍时一样,又稍稍给予了江清欢安心的糖果。
绝对不会再度松开卫晏池的手了。江清欢想着。
因为这是她确认卫晏池存在的唯一锚点。
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江清欢这次没有去数自己到底走了多少。
直到眼前被光亮渲染,踏入之时,景色豁然开朗!
巨大的厚重的白色幕布“刺啦”一声被粗暴地扯开,隔绝视线的浓雾遮掩间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头顶的阳光是如此的刺眼明亮,可又缺乏温度,身体还是异常寒冷。
塞住的耳朵被骤然涌入的欢呼声填满,江清欢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喧闹的欢呼声,刺耳的口哨音,如同浪潮般层层叠叠、不止疲倦的“加油”鼓劲,还有跑道上的沉闷轰鸣。
所有的一切,都漫入了江清欢的眼前。
祂们从刚刚的教学楼内,跌入了操场——
作者有话说:我偶尔会喜欢学校组织的大扫除。
切记切记,记住记住,只会是偶尔,因为要看大扫除的时间安排。
如果是安排在大课间,我会很不喜欢。如果是安排在最后一节班会课,我会高兴的跳起来。
因为不用听那些枯燥的长篇大论了,而大扫除完后,就可以看到刚好放学的卫晏池,我们就可以肩并肩一起回家。
当然,为了算准这个时间差,我在大扫除的时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