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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还未到收尾阶段。 ]

“清欢,你还好吗?你的脸色看起来非常糟糕,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吗?”

两人僵持之际,林静云的声音幽幽在背后响起。她一脸关切的在江清欢的面前挥了挥手, 见后者没有给予自己回应后,又悄然挪到了她的身边。

江清欢努力扯出了一抹笑容,搪塞了过去:“没关系的, 林姨,只是被真相惊讶到了。”

很显然,还在纠结这些实际上是并没有什么用的。

林静云又和江清欢说了些嘱咐的事项后,没有再度开启话题的卫晏池,用触手轻轻搭在了江清欢的肩膀,声音飘忽,仍旧是从脑海里传递过来。

[清欢,我去楼上给你铺一下床铺哦。 ]

消失掉的哥哥,背影出现在了楼梯转角。

二楼实际上有好几个空余的房间,但因为很少有人在此留宿的缘故,房间基本上都被林姨用来存放杂物。

而刚刚秦川墨带着柳烟上了楼,应该就是睡在这几间空余的客房里,看来是早就收拾好了。

那么往前推断,这些设好的局,就等棋子落下。

江清欢叹了口气,往前看去,哥哥的身影也在自己的面前消失不见。

祠堂又被影影绰绰的烛火重新照亮,能看清全部面貌了。

这是江清欢第一次觉得祠堂的内部构造是如此之大。

小时候因为惧怕祠堂的阴森,而很少步入此处。现在看来,她到底缺失了多少细节与记忆,就连江清欢自己都感觉非常迷茫。

江清欢驻足在了祠堂,所有人都散去以后,这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香炉的气息幽然,混合着药草味独有的苦涩气息,一并窜入了她的鼻尖,这让江清欢涌起了一股想要咳嗽的冲动。

穿堂风的凉意,将虚掩着的门,吹动的吱呀呀作响。

小黑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正准备趴下来睡觉。

在这静谧的夜里,所有人都该陷入沉睡。

江清欢非常清醒,她环顾四周,目光掠过了一排排黑沉沉的牌位,越过了摆满新鲜瓜果的供桌,最后停留在了角落里那个巨大的药柜上。

药柜摆放得位置非常精妙,位于祠堂的最深处。

往日里昏暗的祠堂,灯光不显,很容易就会将这硕大的药柜完全忽视。

得必须步入到最深处,才能有一种桃源深处有人家的感觉,整个人都会撞在这药柜上。

自江清欢与卫晏池生活在这里,药柜就存在了,看起来年份非常久远,与周遭的黑暗融为了一体。

靠近,能依稀嗅到一丁点的檀香。

就在江清欢准备转身离去之时,她听到了一道熟悉、却又浸润着异样甜腻的声音。

那尾音带着钩子似的慵懒腔调,毫无征兆的闯入了江清欢的耳畔,缭绕在她的心尖。

“清欢?没想到你还是留下来了?是注意到我残留下的信号吗?怎么了?不想…不想听听有关于你哥哥更多的事情吗?”

这声音江清欢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刚刚离去的秦岳砚。

她回头望去,只见刚刚还虚弱坐在轮椅上的秦岳砚,一改气若游丝的模样,整个人都显得神采奕奕,甚至是非常妖异。

“你难道就不好奇吗?比如说祂的死而复生,包括祂…真正的来历?”秦岳砚的声音还在继续,裹挟着笑意,他离开了药柜,又靠近了江清欢几分。

江清欢没有回应,她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将本就光滑的贡品擦拭到油光发亮后,耳畔还能听到秦岳砚不依不挠的声音。

“你有所不知吧。祂啊,可不像你看到的那么安稳听话,一直都在变,一直都在分崩离析。你知道吗?每天都在像是肉面团一样捏合重塑着。你还在认定祂就是你的哥哥?呵,倒不如说那具承载着的躯壳里,不过是个由无数个记忆混合而成的东西,继承了无数个碎片的所谓的哥哥罢了。”

蛊惑的声音里陡然夹杂了一点得意,试图通过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