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竖瞳也散去血色,里面晕着如水温情。
玄霄被她看着,忍不住便想与她贴近些,这样一双多情的眼睛看过来,任是无情也有情。
“你如今醒了,若是要走我不拦你”他垂眸,作势要抽走自己的手:“毕竟我已替你疏解——”
他才被人抬起脸,便觉腰间一紧:“你做什——”
“玄霄星君,你何时才能改改你这口是心非的毛病?”
身形一转,丹姝一手勾着玄霄的腰,一手揽住他的腿,将人抱到了自己腰上。
明明一上一下,他却成了逃不脱的那一个。
丹姝向后倚着春榻,头枕在臂间,笑意盈盈:“我为何要走,昨日某人闹腾了我许久,我得在这榻上歇上一整日。”
手中那枝玉兰花,顺势插在他鬓边。
玄霄脸一红:“你乱说什么!”
丹姝无辜:“我说的难道不对吗,明明昨日唔——!”
玄霄竟是直接倾身吻了下来,张口咬在她嘴角,声音模糊,带着羞赧:“不许胡言乱语……”
发了狠又怕她疼,便伸出舌头舔过她唇角,水光淋漓。
丹姝握住他的银发,在手中缠了一圈,向后一拽——
“唔嗯!”
“口是心非。”
玄霄被迫仰着头,眸中逼出泪意:“你既然知道我口是心非,何必还要我说明白。”
眼睛斜睨着她,却因为眉宇间尽是一夜春透后的疏懒,半分威势都没有。
“好好好,我全然明白星君嘴里说不出口的话,我替你说——”丹姝向前一扑,将他整个人拢在自己怀里。
手臂压在那人肩头,是个全然压制的姿势。
她将脸颊贴在玄霄颈侧,轻抚着披散在榻上的银发,吻一连串落下,剥开本就凌乱的衣衫:“玄霄钟情于丹姝,恨不得日日夜夜同我做快活鸳鸯…”
“唔嗯……”玄霄被她掌住腰下那处圆润,一声脆响回荡在大殿里,整个人红透了,咬着唇趴在她肩头:“打我做甚!”
丹姝就是要逼他,手下又扇了一记:“那你说是不是,嗯?”
玄霄赶紧伸手压住她的手,长睫轻颤:“别打了,是,是…”
他像是一个容器,盛放着她所有的爱/欲
二人在榻上又胡闹了一通,丹姝对他水绸一般的长发爱不释手。
压住他时,像握住了缰绳。
玄霄则绷着一张脸任她予取予求,偶尔一泄出一两句闷哼和讨饶的细语。
丹姝恨不得将人一口吃了!
温存时又兴起,想起凡间那些小夫妻们成了亲后的情趣。
便胡乱套了衣裳,拉着人到案前。
将玄霄按着坐下去,窗外恰巧能看到整片玉兰花。
银花素雪。
丹姝吻了吻他颊侧:“我说什么来着,我不会错过玉兰花期的。”
玄霄搂住她脖颈,声音黏黏糊糊:“错过也没关系,它还会再开……”
闻言,丹姝将他的脸扭过去:“说得好听,我若错过一日,你怕是就会哭湿我的衣裳。”
玄霄轻轻挑眉,没有反驳,他喜欢被丹姝这样点破心中所想。
那些隐秘的心思,她是如此得清楚明白。
看吧我就是这般的人,完完整整地摊开在你面前……
你却依旧爱我.
从袖中取出一面铜镜,丹姝将它摆在案上,影影绰绰的镜面如水一般。
清晰地映照出二人相依的样子。
玄霄心口密密麻麻地涩疼,明明他此刻与丹姝靠得
如此近,却仍觉得不够。
恨不得将自己融进她的骨血,日夜相连。
他侧过脸揽过她的颈,将自己送上去,唇齿纠缠。
丹姝好笑地不断琢吻玄霄的唇间,还能分心地从袖里掏出人间的那些瓶瓶罐罐。
“你专心些……”
丹姝